我从那个待了五年的家搬了出去,毫不留念。
事后,我给我妈办了葬礼。
我在律所里面恢复成了那个雷厉风行的周瑾遥。
可周围的同事们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
可看我拼命在一堆资料中拼了命深耕的模样还是没有上前。
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疗药,可时间过得太慢,我只能用忙碌冲刷感伤。
我是最早到律所的,也是最晚回家的。
这天,依旧是夜色已浓,我才出的律所。
八点,我看着手表。
可我却发现律所门口站着一个人,似乎是早就站在这里等着了。
手里还提着东西。
凑近些,发现是顾夜白。
我自认为与他不熟,径直地走过去。
哪知没走几步,却被他叫住。
声音里满是好笑:“我就是在等你。”
话落,我四周看看,确定现在他周围就我一个活物。
我倒退几步,看着他莫名其妙:“等我?为何?”
他敛下了眸子,声音如同夜色般温柔溺人:“那桩棘手的离婚案,我也是其中负责的律师之一。”
我挑了挑眉:“给我打下手的?”
顾夜白愣了一下:“对,我想和你探讨一下,从你身上学点东西。”
我睨着眸子,示意他跟上。
一路上,顾夜白都在和我探讨着东西。
每次接触工作,我都能暂时忘记之前发生的事,亦或是强硬把自己按进了案件里。
我发现顾夜白的思路很不错,条理很清晰,不像是新手。
“你打不少案子吧?应该不是过来给我打下手的吧。”
我冷不丁这么一问,顾夜白又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开始便没说自己是打下手的。
我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此时我已经到了家的楼下。
也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我诧异地望着他:“你是陪我回家吗?其实明天聊也可以的,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
说完,我便挥手就要走。
却没看见身后的顾夜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家门口了。
我扭头一看,被跟来的顾夜白吓了一跳。
顾夜白似乎是提前知道我要说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