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陆巡开进院子停在楼前，接着尚可下了车，夹着文件包直奔楼里。

看到陆巡，陈远就想到铁矿，想到铁矿，就想到昨天在机场候机时看到的尚可接受记者采访的电视新闻。

抽完一支烟，陈远把烟头摁死，接着出了办公室，直奔尚可办公室。

尚可办公室的门开着，尚可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文件。

陈远站在门口轻轻咳了一声，尚可听到动静，抬起头，接着就看到了陈远。

看到陈远的瞬间，尚可眼皮一跳，嘴角不由自主微微抽了一下。

尚可这个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陈远的眼睛。

陈远接着走进来，冲尚可微微一笑：“尚县長，我又来找你报到了。”

尚可轻轻呼了口气，接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道：“欢迎陈副县長荣归凉北，只是，陈副县長现在是班子成员，按照程序，似乎不应该找我报到，应该去找丁书记。”

陈远站在尚可办公桌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尚县長，丁书记那边我已经报过到了，既然我还是副县長，既然我回来了，那自然还是应该来你这里走个程序。”

陈远站在自己跟前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尚可很不舒服，他伸手一指对过的椅子：“坐——”

陈远坐下，平视着尚可。

尚可带着凌人的目光看着陈远，陈远面带微笑继续平视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淡定和平静。

片刻尚可收回那目光，点点头：“陈副县長，此时有何感想？”

“我的感想很简单，那就是瞎折腾！”陈远干脆道。

“瞎折腾？”尚可一皱眉头，“你认为严肃的组织调查是瞎折腾？”

“那你认为呢？”陈远反问道。

“我认为你的认为有问题，你的心态不端正。”尚可也干脆道。

“呵呵……”陈远笑起来，“尚县長，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既然清楚，此时此地此刻，你认为真的有必要如此认为吗？”

尚可目光直直地看着陈远，接着也笑起来：“陈副县長，经此一番闹腾，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我想你应该会做个有数之人，关于此事，不管我们彼此怎么认为，不管上级怎么认为，我认为，面对现实是最重要的。”

“对，尚县長此话有理，此次重回凉北，我一定会面对现实的。”陈远点点头。

“那么，你认为现在是怎样的现实呢？”尚可道。

“现在的现实是……”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