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芳萍没有吱声，她的沉默和灼灼的眼神显然也给出了答案。

欧阳志远笑道，“乔姐，其实你不用谢我，省里最终决定由你担任南州副市长，还不是因为你是市委的提名人选，省里肯定也对你各方面做了调查，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在沙书记和张辉跟前客观的评价了一下你而已。”

乔芳萍依旧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被乔芳萍看了好一阵子，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尤其是乔芳萍的眼神，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两人曾经共赴巫山云雨时，乔芳萍看他的那种眼神。

这样的眼神让欧阳志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两人曾经有过的激情时刻，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连忙避开了乔芳萍炽热的眼神，道，“乔姐，你真的不用想太多，这个机会是你用多年来的努力争取到的，和我没多大关系，你最感谢的人应该是自己。”

乔芳萍轻声道，“如果不是你在省委沙书记和省纪委张书记面前肯定了我，我估计今天省委常委会上也不会讨论这件事。”

这个欧阳志远就难说了，反正张辉今天匆匆来南水找自己了解乔芳萍的情况，显然与晚上的常委会有关。欧阳志远没说什么，任何一件事的发生，都是多方面的因素促成的，所以有些事确实很难说得准。或许自己在沙孟海和张辉面前对乔芳萍的评价，还真是促成这个结果微不足道却不能缺失的一环。

就在欧阳志远胡思乱想之际，只听乔芳萍声若蚊蝇地说了一句什么。

欧阳志远没听清楚，回过神来，看着乔芳萍疑惑道，“乔姐，你刚刚说什么？”

乔芳萍嘴巴微微动了动，但却没有再告诉欧阳志远，她刚才嘴里说的其实是“要是我们差不多大就好了。”，但这话乔芳萍没法再开口。当初两人之所以能够共赴巫山云雨，离不开彼此的吸引，而后却慢慢疏远，刻意保持距离，是因为乔芳萍比欧阳志远大了足足八岁，知道两人之间不会有未来，更不会结婚，所以这两年，虽然一起在南水共事，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空间上的距离近了，心理上的距离却疏远了。

四十出头的乔芳萍，能走到副市长这个位置，对她来说这辈子足够了，作为女人，她的内心深处常常会莫名涌起一种强烈的空虚感，有时候看见大街上同龄女人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心里也会有强烈的羡慕感，也希望能够有一个让自己依靠的港湾。

土地，乔芳萍凑上前来，快速在欧阳志远帅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逃似地推开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