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一部分保存得还是挺好的,照人也照得非常清晰。
白珂平日里最是自恋,这时候也没忍住,在镜子前来回转了好几圈,又仔细端详了好久。最后他不得不无奈地承认,经过一整天风尘仆仆的赶路,他的状态真的不太妙,整个人瞅着实在有些灰头土脸的。
上个月刚打完水光针的脸就像是蒙了一层煤灰,整个人看上去都暗暗的,就连眼睛都显得空洞无神,一点精神都没有。
白珂心态顿时有点绷。
他记得很清楚,同样晕乎了一路的江初言今天从车上跳下来时候也就是脸色苍白了点,根本没有他此时的憔悴晦暗。他慌慌张张冲到行李旁,重新给自己脸拍了一遍水。
“嘎吱——”
在保养时,楼上的脚步声依然接连不断,白珂越听越烦躁,只觉得那声音每一步都是直接在碾着自己的脑神经在踩。
最后白珂忍无可忍,敷了张面膜就出了房间。
一出门,白珂就在看到了正窝在大厅火塘旁一动不动的刘天宇。
白珂本来是想到二楼去抱怨一下脚步声的问题的,可看到刘天宇后,白珂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在心头腾起,白珂甚至都忘记了上楼。
“老刘,你在看什么呢?”
白珂摸到刘天宇旁,问了一句。
不久之前还怕虫怕面具,被吓了个半死的微胖男生,此时却一改常态,正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
微红的火光之下,男生的瞳孔扩张得很大,显得一双眼睛又黑又深。
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像是没有听到白珂的问话一样,依然在死死盯着天花板。
“老刘?嘿,老刘!”
白珂也不由顺着刘天宇的视线朝着天花板看了一眼,然后他瞬间就收回了目光。哪怕贺渊已经解释过了,天花板上的面具是龙沼这边的习俗,白珂还是觉得那些面具有点叫人瘆得慌。
他又叫了刘天宇好几遍,后者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一个哆嗦之后猛然间回过了神。
“我靠,老刘你都快吓到我了,你到底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白珂问了一句。
而刘天宇一直到此刻,表情看上去依然有些茫然和空洞。
“啊,我……我……”他重复了好几遍,才恍恍惚惚地回答道,“我也没看什么,就是觉得天花板上有一张面具,怎么看怎么眼熟。”
说罢,他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