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江初言拉到自己身后,他阴沉沉地冲着布达措措说道。
然而布达措措却依然挡在两人的面前,不肯放江初言离开。
“会遭遇厄运的……龙神最愤怒的……最忌讳的就是玛尔的离开……”
村长嘟嘟囔囔地说道,冷汗肉眼可见的从他的额角渗了出来。
一滴一滴,将他的领口浸得透湿。
不知不觉中,布达措措的眼白里多了许多血丝。
奇怪的是,他依然在微笑着,哪怕每一根褶皱里都满是冷汗。
“西卡尼……”他直勾勾瞪着贺渊,“你怎么能让玛尔走呢?”
贺渊背对着江初言,在这一刻并没有说话。
江初言并没有注意到贺渊的沉默。
“我的同学那边出问题。”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时声音也变得格外不客气。“我很想尊重你们这里的习俗,但我不可能置我同学的安危不顾在这里呆坐着。他是我们学习小组的成员,我无论如何得先确保刘天宇的安全。”
可布达措措却依旧只是带着那种古怪的笑容看着他,跟听不懂似的一直在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话。
不吉利。
龙神会生气的。
在筵席结束之前,玛尔,也就是江初言不可以离开。
在这么明显的僵持下,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险恶起来。
白珂和徐远舟也下意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脸色苍白地四处张望。果然伴随布达措措的叫喊,村民们已经聚拢在了祠堂之外,他们也在笑,可是……
可是眼神好奇怪。
徐远舟甚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要是他们胆敢让江初言离开祠堂,这里的村民就能把他们所有人全部都杀掉。
“初言哥,你别这么认真啦,刘天宇也是个大男人了,不至于流个鼻血就嗝屁的。”
白珂的呼吸沉重,他小心翼翼地劝解道。
“反正也就是吃个饭,吃完饭再去找他不行吗……”
徐远舟不由也附和道。
……
是啊,也许自己确实有一些大惊小怪了。
江初言心里也有个声音在告诫着他。
但是,江初言却很难保持理智。
电话里含糊的声音让江初言觉得的很不安。
布达措措的笑容和坚持让他毛骨悚然。
甚至就这连这场充满了乡村人情意味的集体流水席早宴,也让他感觉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