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的家世,就算他再低调也能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他都进校三年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没有透出一丝丝gay的气息。
贺渊冲着江初言直笑,眼睛里似乎有微光闪烁了一下。
“我今天快累死了,实在懒得拖东西挡门,”男生声音低沉,声音里透着一股微微的酥,“……你应该不会介意我也是同性恋吧?”
江初言还沉浸在贺渊也是gay的震惊中,一时间没搭得上话,而这时贺渊已经缩回了门帘后面。
“天黑了,我去收楼梯。”
男生的声音听上去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好像刚才丢下炸弹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一样。
“初言你收拾好就下楼来吃晚饭吧——刚才点火塘时我在里头埋了芋头和红薯,很好吃哦。”
紧接着就是“嘎吱”一声门响,贺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江初言自己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靠。”
江初言叹了一口气,始终觉得贺渊有点叫人捉摸不透。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贺渊忽然向他表明同类的身份……确实让他感到了一丝轻松。
江初言有点心不在焉地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然后就听到了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徐远舟,你那边也要用力——”
这是贺渊的声音。
“我在用力了,窝草这他妈什么落后的玩意,一点力都不好使。”
这是徐远舟。
江初言不自觉地来到了窗边。
他房间的窗口下面就是小平台,这时候刚好就可以看到贺渊和徐远舟两个人正弓着背把木质的楼梯一点点收到平台上来。
两个人身后隐隐约约还站着一个人,因为背光,江初言也没太在意,只是本能地以为又是白珂在黏在徐远舟。
木阶梯是活动的,不过在这么偏僻古朴的村落里,用的也是最原始的机关,压根不可能有城市里的电动辅助装置,想要把两米多的木楼梯收上来确实还需要点力气。
也许是嫌碍事,此时的贺渊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短袖。
站在江初言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到男生在用力时,胳膊上块块隆起的肌肉,淡褐色的紧实皮肤下有微微青筋隆起,明明穿着那么宽松的T恤,贺渊整个人在夜色中,却依然如同被油浸润过的铜牛雕塑一般,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江初言的目光下意识地凝在了贺渊宽阔的肩膀还有小臂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