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且,他严正认为“可爱”这个词和他冷漠的无情道气质不搭。
“你觉得我哪里可爱?我改。”
晏画阑笑:“哪里都可爱。”
“……”霜绛年嘴唇紧抿,指间亮出九刺。
晏画阑惨嘤一声,有一段时间没能出声。
霜绛年抚平了仙袍上的褶皱。
虽说晏画阑这些问题问得没头没脑,但的确气氛轻松了不少,没有他本来想象中会有的沉重。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霜绛年也不清楚。
哑穴那股气劲解除之后,晏画阑委屈巴巴地问:“那我可以问其他有关鲛人的问题么?保证不奇怪,都很实用。”
霜绛年瞥了他一眼,默许。
“那我问了。”晏画阑清了清嗓子,用学者探究的认真语气问:“请问,鲛人的腰和尾巴很敏感,是真的吗?”
霜绛年眼皮一跳:“你问这些做什么?有何实用之处?”
“看来是很敏感了。”晏画阑扶了一下不存在的眼镜框,继续问,“雄鲛人能生蛋……”
霜绛年伸手就要来掩他的嘴。
晏画阑笑着跳到一边躲过。
海市处于浅海之底,夜空下的浅海月光浅浅荡漾,集市上方慢悠悠游过亮着荧光的热带鱼,偶尔还会优哉游哉飘过水母,伞盖流光溢彩,宛若盏盏灯笼。
“最后一个问题。”晏画阑在斑斓的荧光下笑问,“‘凡人与鲛人坠入爱河,为了鲛人恋人沉入海中’的传说,是真的吗?”
霜绛年默默望着他。
许久后他才垂下眼帘:“我不清楚。”
晏画阑走过来,歪在他耳边:“以后就清楚了——我们的故事会成为传说。”
这话说得有几分古早言情霸总文的味道,落在现在听起来就肉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霜绛年的还没开始麻,便听晏画阑又骄傲地补充道:“现在不就是传说里会发生的事么?这海市就在海底,哥哥又是我的鲛人恋人——多么缠绵悱恻的爱情传说。”
他长臂一挥,作指点山河状,“等回去之后,我就让白鹤丞相把我们来海底逛街的故事写成戏曲,万古流芳。”
更像骗小姑娘的煤老板了。
霜绛年不仅头皮发麻,心也麻了——雷麻的。
这次来海市,他们二人都服用了可以在海底呼吸的避水丹,还用了易容。
晏画阑相貌没太大变化,霜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