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这是要断了清远沐府的一支兽军实力。
难道说……?!
楚世远呼吸急促,再难沉稳如初,定定地看向楚月,目光剧烈地颤动。
进入血侯亭前,乃至于天梯论剑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叶楚月就算到了这一步棋。
她以身入局,黄泉画棋谱,当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赌徒,就是为了拿回这兽灵刀。
她要开始——真正的反击了。
昔日被动应战,而今主动掠夺,就赌临渊城主命比金贵,不敢上这一张绞肉赌桌,以断首的方式去赢取个满堂喝彩。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临渊城主不由分说就拒绝了这个无礼到堪称荒谬的提议。
“临渊兄的所谓协力,不过如此。”
楚月袖袍一挥,狂风掀开了头顶的血海滔滔。
海水阶梯聚集而成,直通海面的一扇门。
“血侯亭,临渊城主适才所说字字句句,当要天下人来见证这是与非,对与错,功过后人断!”
楚月便要将血侯亭的言谈摆在世人有目共睹的台面上去纷纷议。
她像是个鲁莽冲动,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张赌桌,她底蕴最少,不如旁人雄厚。
她境地最低,年纪最小,但骨头最硬,狠劲最强,前程最无限!
临渊城主大汗淋漓湿了贴在身上的衣裳,双臂颤动,两股战战,胸腔酥麻空荡,血液陡然冰凉如水。
脑袋顶部的大海之门,逐渐地朝两侧拨开到最大限度,彻底露天!
届时,便无回旋的余地了。
在此之前,他还以为叶楚月所说的字字句句,不过是吓唬。
而今看来,一直在刀口舔血的女人,确实是个亡命之徒。
“本座同意!”临渊城主近乎是脱口而出。
把话说完的霎时,浑身像是泄了气,汗流浃背地瘫坐在狐裘椅上。
楚月放下了手,海底的血侯亭,回归了最初的静谧之地。
“稍作等待,天梯论剑结束,契约撕毁。”临渊城主道:“这么多人见证,焉能食言而肥?”
楚月不言,只抚着自己的小狐狸。
小狐狸懒洋洋的,看不出是什么级别的灵兽,但透着一股令人难以琢磨的气势。
若仔细盯着那样的一双眼睛,不管是什么样境地的强中手,都会有心里发毛的感觉。
临渊城主屈辱万分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