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妹,如若我和那星云宗的许予一道掉下了湖里,你先救谁?”
“噗嗤。”
楚月才刚入口的茶水,又在转身之际吐到了罗鹤的脸上。
她隐隐觉得,这厮是自己的克星。
罗鹤彻彻底底地麻木,如个桩子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千回百转间那叫个百思不得其解,他偏偏想不明白,叶师妹对着这样一张俊美隽永的脸,怎么能够做出这等毫无人性事情来的?
罗鹤伤心地出了幽宫,回到自己的席位。
正值后半夜,剑星广场的修行者们并未入睡,而是打坐入定间,温习消化隐老先生白日里讲座的内容。
“师兄?怎堪去这么久?”清秀师弟圆圆的脑壳里似乎有大大的疑惑。
“酝酿了会儿。”
“……”众人沉默,一言难尽的张张脸庞上仿佛写着:你管这叫一会儿?
旁侧的许予盘膝而坐,双眸微阖,内敛沉着之气如严冬的素色月光,偏生眉间一点妖冶的朱砂,衬出了冰与火极致相融的矛盾之美,又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如凡俗世人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怒放在十五的晚上。
生得不错。
这是罗鹤细细端详后脑子里不禁浮现的几个醒目之字。
“看够了吗?”
许予睫翼未抬,眉心狂跳了下,压抑着性子问,每个声仿佛都是从牙缝蹦出去的。
罗鹤耸耸肩,换了个松快的姿势,打了个哈欠便欲睡去。
半途,摇摇晃晃几乎要靠到许予的身上去,许予直接一手将他推开。
罗鹤如半壶水晃荡,陡然醒来,有些恼。
从此,这梁子便算是结下了。
始于朱砂痣。
都是天生的,不仅想分个高低,还要分个正和赝。
楚月并不知晓此间发生的事,恢复精力后便和陈瑶瑶几个一道准备明日的讲座。
“能压过李太玄吗?”花满山问。
“不好说,只能尽力一试。”楚月不疾不徐道:“尽管能够平分秋色,都算是胜他半子,若是不能,这场讲座也是圆满的,而他李太玄不说会声名狼藉,终也会寒了天下剑客的心。剑星广场越是轰动, 就无剑客会把压力施加到云都,摘星楼诸事,就可顺利开展。”
她的势力,正在生根发芽,浸入海神界各地。
当初在星云宗改变了奴隶最下等的规矩,这世上最容易被人忽略的贩夫走卒,都会成为一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