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策安自闭了。
他也如失去了心上人般,蹲在了另一边思考人生。
凌秋远靠着树干,垂眸往下看,眼梢有一抹红,悬着泪。
“啪嗒。”
一颗石头,砸在凌秋远的身上。
凌秋远和众人抬眸往上看。
便见那身穿红色衣袍的年轻女帝坐在高墙之上往下看,眉梢轻轻地挑起,手里晃动着一壶酒,笑问:“来喝一壶?”
凌秋远怔了怔。
“不喝,算了。”
“喝,殿下,我们喝!”
凌秋远朝高墙的方向走出几步,急不可耐道。
楚月唇角一勾,跃了下来。
脑袋一歪,精神力呼啸而过,一壶壶酒坛宛若从天上来,掠到了众人之间。
屠薇薇、夜罂、萧离几个便也从旁侧走来。
新王落座,凌秋远小心翼翼,捧着酒坛站得远远的。
楚月眉头一皱,“过来——”
凌秋远咽了咽口水,“殿,殿下,我身上脏,还不好闻。”
“磨磨唧唧的,滚进来喝。”
楚月不耐烦道。
凌秋远只得来到人群之中被簇拥。
少年眼神清亮地注视着楚月。
“殿下,我不脏吗?”
“脏——何为脏?”
楚月席地而坐,长腿随意一放。
她牛饮了一口烈酒,宛若炽烈的火焰穿肠过肚,燃烧着五脏六腑,整个胸腔都积郁着一场风暴,血液流淌如杀人之刀,侧眸看了眼满腹委屈的少年,方才继而道:
“天赐全身,身无长进还自鸣得意之人是为脏!
作恶多端,毫无良心还不知悔改之人是为脏!
杀人放火,贪财好色还凌弱幼小是为脏!
凌秋远,你占了几样?你哪里脏了?”
掷地有声的问话,让凌秋远神情恍惚,眼神空洞却渐渐地凝聚出了一团光火。
他泪眼婆娑地看着楚月,吸了吸鼻子,然后猛地灌了一口酒,却呛得剧烈咳嗽。
“诸位。”
楚月举杯相邀:“日后在云都,还得仰仗诸位了。”
她把他们,当做平等的人。
帝王之道,君主之术暂且被摒弃于脑后,她只知人生有凌云仗义,朋友间也有难能可贵的情谊。
众士兵受宠若惊,心绪复杂,连忙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