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音颤颤巍巍,双手胡乱抓空,摸索着到了外祖父本源老族长的身边。
“叶尘多年前的满月宴,外公不表示一二吗?”
她的字里行间,都是试探。
老族长花白的眉拧起了一个川字。
“不必了。”老人叹了口气,“这孩子,终究是在怪老朽和挽歌,没能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她幼年之时,外公未曾帮助一二,现如今,也不必去惺惺作态了。”
楚南音的唇角微勾。
“外公,下个月,是我的生辰,你会来大楚的,对吧?”
她总想在某些事,于亲人的身上,找回些只能用诡谲来形容的春风得意。
老族长负手而立,花白的发,像庭院里的积雪。
他笑着说:“南音啊,你知道的,你出生那日,她被丢进了无间地狱,外公无法前去。”
“南音啊,外公知道,你一贯是良善之人,从小就没做过什么坏事。”
“所以……”
“南音啊,你是不会在双生姐姐下地狱的日子,去开心庆祝自己的日子,对吗?”
“从前你不知晓,无知者无罪,但现在不同了,你知晓了,怎么还有人唆使你这样做呢?”
“定是一些不长眼睛没有心肝的东西唆使而成,否则我这么好的南音,怎么会没心没肺去过生辰呢?”
老人的语气甚是温柔。
他甚至用枯老的手,像幼年时期慈爱的外公,去抚摸她的头部,安慰那年因心爱衣裳被毁而落泪伤心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