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祝老的时候,笑颜恍惚间如年轻的模样。
祝老微微一怔,手里的鸡腿骨头掉到地上去。
“兰花。”
“嗯?”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一晃,你都这么老了,不过……”还是和年轻时那样好看。
后半截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见“砰”的一下,葛兰花的拐杖毫不客气地砸在了祝老的脑袋上,只见被砸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巨大的包。
祝老双手抱头,颇为埋怨地看着葛兰花,心底暗骂一句死母老虎。
耳边,则是淬魂宫内传出的惨叫声,似有节奏感的,你方喊完我登场,祝老登时就来了灵感,从空间宝物中取出了个凤尾琵琶,跟着云羽二人叫唤的节奏弹一曲《春晖调》。
青葱少年期恍如昨日。
年轻的葛兰花,最爱他弹这《春晖调》了。
他一面弹,一面含羞期待地看向了葛兰花。
“………”葛兰花双目紧闭,眉心突突地跳动。
淬魂宫内,光线昏暗,淬魂鞭接踵落下,痛到生不如死的云羽、沈琼花忽而听到外边配合自己节奏的琵琶音,一时之间,惨叫声到了喉咙竟是憋屈地发不出去。
而在下一鞭落来的时候,便疼得喊到了声嘶力竭。
菩提万宗的弟子们听到这叫声,无不是头皮发麻,恶寒阵阵。
天骄山上,楚月听见通过圣轮扩散的声音,神魔瞳一开,便能看见三位嬉闹的前辈,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却又在不经意扫向云鬣坟墓的时候,湿了些眼眶。
终有一日,她会把师父的墓碑,伫立在诸天万道。
“小月,有将相之才。”
另一侧,身穿百家衣的楚凌,脸上狰狞刀疤难掩柔和的神情。
望向楚月的眼神,不再是对妹妹的怜爱,而是发自脏腑的钦佩。
“将相之才?不——”
老族长眼底倒映出那道身影,低声道:“是帝王之才。”
他叹息一声,缓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楚月,遥望着宗门的山影轮廓。
“我北龙族,能有这么个后辈,是我北龙一族之福。”
老族长失落地垂下睫翼,“但你作为母亲,我作为外祖父,亏欠她再多。未曾在她陷入低谷时给予支持,又怎能在她熬过头的时候,来分羹属于她自己打拼来的光辉?挽歌,走吧……遥遥相助便好。”
“父亲说的是。”
雪挽歌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