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你存不存在过,与你血肉相连的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呢。
寺里的僧人说是南音,也就是你的双生姐妹,汲取掉了你的元气。
距离那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娘亲每一日都想抱抱,不曾出世的你。
若你安稳出生的话,你会和南音一样,有好多个哥哥的疼爱。
月月。
若有朝一日,我们母女二人共饮黄泉水,同赏地狱花,请务必相信,娘亲对你的喜爱和在乎,超过娘亲自己的生命。”
“嚓、嚓。”
楚月拿着信的手指蓦地蜷缩起来,连信都变得褶皱了。
她耷拉着头,苦涩的笑着。
“小叶子?”轩辕修放下话本,关心的问。
“刺啦”一声。
楚月冷漠的撕掉了手里的信。
她只有一个母亲。
那就是慕倾凰。
她永远不会承认大楚的母亲,就如同她不认为楚云城和那个老人会是她的父亲与祖父那样。
“主……子……”破布忧心忡忡。
“没事。”
楚月笑着回应,手中不断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一遍一遍的撕碎雪挽歌的信,直到满地都是残渣碎片。
她睁大眼睛,望向了柜上陈列的东西。
小孩子用的拨浪鼓。
比巴掌大一点的衣服。
还有给女孩儿扎辫子用的流苏装饰。
每一条流苏,都镶嵌着流光溢彩的琉璃。
还有弯月形的簪子。
簪子表面流动着莹莹的光,一看就是上乘好物。
一个个精致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件件衣裳。
有水蓝色的长裙,还有浅粉、碧绿的颜彩,都是活泼可人的少女该有的明艳。
满屋子里,数万年,唯独不见黑、红、灰这几种颜色。
或许是雪挽歌的认知里,她的女儿应该是善良可爱的,纯净的像白纸一样,却不知她口中的月月,她所认为的这张白纸,染上了一遍又一遍的血迹,从明红,到深黑,都是见骨的伤。
楚月平静的挪开了眸光。
万千的衣裳首饰加在一起,不如凰娘做的暖手炉和新买的长命锁。
楚月最后的目光,落定在一个书法品上。
那玩意儿,歪歪曲曲的样子,说是书法,更像是垃圾。
楚月险些不忍直视。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