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行,挂了。”
刑建安看向姚曼槐:“他说没人找过他,还说,当初他收了尹东的钱,给邵军在他原本户籍地办理了销户,而且,邵军从石溪镇失踪后,已经不知下落超过四年,你们知道这什么意思吗?”他用夹烟的手指点了点桌子,“超过四年,法院可以宣布失踪人员死亡。‘邵军’这个人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要我和我兄弟不对外说,没有人能证明邵君凌就是邵军。长得像、年龄对得上,都不能作为证据,这都是臆测,只要有人爆出来,就是造谣。再说,邵君凌还是个未成年人,爆未成年人隐私也是犯法的。”
刑建安这话让姚曼槐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我当时听说尹东打算把邵军带到国外去,后面他去福利院,怎么跟人那边交涉的,我也没过问。大半年后忽然看新闻说他飞机失事死了,后面又爆出邵君凌是他私生子什么的,还真给我吓了一跳。”刑建安摇摇头,“你们这个圈子,太乱了。”
尹畅知道刑建安在告诉尹东邵君凌的下落后就注销了手机号码,不再跟尹东联系了,于是解释道:“我爸爸跟邵君凌进行了大半年的亲子互动,听说一开始邵君凌不愿意接受他的抚养……”
“这样啊,”刑建安又抽完了一根烟,掐了烟蒂道,“他刚开始可能是怕尹东吧。”
“为什么怕?”尹畅一愣。
刑建安:“我看过邵荣照片,跟尹东长得还挺像的。但邵荣有家暴倾向,估计邵君凌对他亲爹是有心理阴影的,自然会连带着怕尹东。”
但再怎么害怕、抗拒,尹东最后还是用自己的温柔感化了他,打开了他的心房。
“倒是你,”刑建安伸出手指点点他,纳闷道,“你跟你爸还有邵军,怎么一点都不像?”
尹畅:“……”
“我看过你们那档节目,你对他挺不错的,看那小子现在过得可以,也算我当初做了件好事吧,”刑建安收起打火机和烟盒道,“行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我只是个小老百姓,以后没什么事,你们也不要来找我了,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最好的。”
尹畅和姚曼槐发自内心地与刑建安道了谢,离开茶馆。
回去路上,姚曼槐才跟尹畅重提如何应付狗仔敲诈的事。
“既然刑建安这么说,我们也用不着再亲自去石溪村,去了反而容易落人口实,让狗仔以为他们掌握了真凭实据,更敢明目张胆地要挟。”姚曼槐道。
“那我们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