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

妖学府中，一群野兽正乖乖的匍匐在地面，一脸认真地看向远处石山上的那道倩影，全神贯注的听着对方口中讲述的“道理”。

不远处，一群孩子一个个手捧书本，摇头晃脑的朗读着书上的诗经。

在一旁，一团黑雾之中，一道黑衣身影此刻也正一脸认真的翻阅着一本书，书封上赫然是三个巨大的简体字——道德经！

突然，他身体微微一震，紧接着一股磅礴气息顿时自他身上散发而出，无尽鬼气以他为中心如同潮水般朝四周蔓延开来。

“嗯？”

不远处，身着一袭暗红甲胄的鱼妖大头见状却是目光一凝，第一时间来到那群小孩身前，抬手间便释放出磅礴妖气，阻隔鬼气的侵蚀。

“白衣，你这是……突破了？”

看着不远处那道隐藏于森森鬼气中的身影，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大头顿时一脸震惊。

随着他这句话响起，白衣缓缓睁眼，四周蔓延开来的鬼气顿时疯狂收缩，不一会儿便尽数消失，重归于白衣体内。

“嗯。”

白衣点点头，然后朝大头看去，微笑道：“我的确突破了！”

“我的个乖乖！”

“你们这些伥鬼不是说永远都不能突破吗？”

“怎么突然就突破了？”

大头收回妖气，一脸惊讶的来到白衣身前，最后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道德经》上，疑惑道：“难道这玩意儿真有这么神奇？你看了半年就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了？”

白衣闻言脸皮微微抽动，旋即低头看向手中书本，目光一闪，微笑道：“是啊，这毕竟是大王亲自书写的，其中蕴藏着极为深奥的大道至理，若是能够参悟一点，便能胜过百年修行！”

“真的假的？”

大头一脸狐疑，接着便一把夺过白衣手中的书，直接就翻看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你没见方先生身上的灵气越来越浓郁了吗？”

“她明明只是一个凡人，可现在更像是一个修行者，虽然修为不显，但有时候她一讲道就是十天半月，在这期间竟能不吃不喝了，这还是凡人吗？”

白衣看向远处石山上讲道的女先生，眼中有着一丝感慨，不过同样也有着一丝困惑。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

大头点点头。

事实上的确如白衣所言，自从来到黑风山讲道，方如便越发不像是一个凡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