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妃和镇北王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无比,在上京城里可谓是一段佳话,让无数人羡慕不已。
两人时常携手漫步于庭院之中,共同欣赏那盛开的繁花;或是闲坐于亭台之上,抚琴弄箫,尽享这岁月静好之美。”说完这些话后,长风不禁低下了头,他实在不敢再去直视裴晏礼此刻的脸色。
裴晏礼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显得冰冷无情。他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愤怒和冷漠。
当听到“镇北王“这三个字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寒光愈发浓烈,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冻结起来。
“皇后娘娘近日如何?“裴晏礼面无表情地问道,他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他口中所提及之人并非自己的母后,而是一个陌生人。
又似他们之间毫无血缘亲情可言,仅存君臣之礼罢了。
然而,这句看似简单的问候背后却隐藏着无尽深意与复杂情感——其中或许有对宫廷权谋斗争厌倦、对自身命运无奈以及对母子关系淡漠等诸多因素交织纠缠。
长风微微垂首,语气低沉而缓慢地说道:“皇后娘娘近来一切安好,请殿下不必担忧。然而,她的内心却始终惦念着您。”
“属下听说,每日晨起,皇后娘娘总会在梳妆台前凝视着自己的容颜,思绪渐渐飘远,仿佛能透过镜子看到远方的殿下您,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皇后娘娘也常常难以入眠,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心中满是对您的牵挂与思念。”
皇后心中是否有裴晏礼,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因为自从皇后无情地将他打入那阴暗潮湿、充满恶臭的地牢后,他所有的期待与情感都已烟消云散。
曾经,或许他还抱有一丝幻想,认为皇后对自己有母子之情,但如今这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在地牢中的每一刻,他都在痛苦地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是权力的争斗,还是命运的捉弄?然而,这些问题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现在的他,只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这个牢笼,重新获得自由。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而关于皇后以及过去的种种,就让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遗忘。
没错,那个昔日将太子之位视为生命般珍贵的裴晏礼,如今已不再执着于此。曾经,那无上的权力和地位让他心驰神往,但经历了无数风雨之后,他终于明白,这些所谓的荣耀不过是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