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邪佞到极致的人,他真的还能算是正常人吗?
人的天性为趋利避害,徐卫国和在场的人对秦程颐都感到惧怕和忌惮,一时间客厅里静得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卧室里,曲菱仍在聚精会神的输出莹白温暖的气息。
三个月大的胎儿才会有胎心,三四月之前,胎儿的处境极其危险而不稳定。所以曲菱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具有生机的白色灵气包裹着胎儿,仔细调养着他的生息。
姜阮面上的青白之色肉眼可见的消失了,虽然她看上去还是有些消瘦,但却没有了之前那样形容枯槁的模样。
曲菱把自己的灵气收进丹田,调息片刻,才轻声向门口走去。
门口秦程颐见曲菱一直不出来,心里暴虐的情绪压都压不下来。
他骨节分明,精致修长的手拨弄腕间那串深色珠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客厅里的气氛也压抑的吓人。
就在大家都支撑不住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秦程颐拨弄珠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紧紧的盯着曲菱,一眼也不错过。
曲菱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动作自然的牵起秦程颐的手,慢慢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徐夫人已经差多都好了,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也很健康。”
握着曲菱温软的手,秦程颐紧皱的眉目松散开来,像是被顺了毛的大猫一样,姿态慵懒轻松的依靠在曲菱身上。
曲菱语气含笑,客厅沉重冷凝的氛围全被冲开,只留下了轻松惬意。
徐卫国看着曲菱和秦程颐之间亲密的动作,心里闪过一丝思量。目前家里最要紧的事情解决之后,他完全的放松了下来,一个劲儿的给曲菱道谢。
经过了刚刚那一遭,姜诚此刻对曲菱已经是全然的信任了。他歉意的对曲菱道:“我半辈子就只剩下一个女儿,所以心情急切了一些,刚刚我说的话有点冲,希望大师不要介意。你救了我家阿阮,只要大师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力的去完成。”
曲菱手心一紧,她感觉秦程颐现在情绪十分不耐烦,便不在意的笑笑:“没关心的,您是当父亲的,为了孩子关心则乱,我可以理解的。”
她说完把目光转向徐卫国:“徐爷爷之前赠给我匕首,我欠下一个人情债。这下债虽然还清了,但这件事有点诡异,等徐夫人醒了,我还要来问她一点事的。”
“菱菱想来就来,我们一直欢迎你呢。那关于阿阮的身体,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徐卫国面上笑容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