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机和一份王青朋的讲话复印件，说：“我一定不辜负王副省長的期望。”

他把录音机放到桌面上，随手打开，里面传出周胜利与王青朋秘书的对话。

随着对话的播放，屋内人们的神情有的愤怒，有的紧张，有的惊讶。

“恕我脑子反应慢，不知道我们报社怎样帮助省長的家乡人。”

周胜利的声音。

秘书的声音：“我也不给你绕圈子了，王省長家乡的这个房产公司刚在太宁省落脚，熟悉的房产公司不多。

按照建设用地招拍挂要求，必须有三家以上的房产公司参加竞争才能摘牌。明天开拍时你们作为一家，到了现场举一次牌就可以。

我再联系一家外地房产公司明天参加举牌。

还有个事，这家房产公司只有二级资质，明天要摘牌的那块地是准备建三十层以上的大厦，开发公司和建筑公司必须有特级资质。他们拿到地以后借用你们报业房产的资质开工。”

后面“叭”地一声轻响，录音机自动关机，又“叭”地一声响再次开机，传出了秘书与周胜利的对话：

“周书记，我现在传达王省長指示，你找好纸笔做好记录，别事后记不准怪罪我传达不清。”

周胜利的声音：“我的电话带录音功能，不用纸笔。”

秘书的声音：“那好，我就传达王省長的指示：安排太宁日报书记周胜利通知报业房产公司明天陪着安达房产公司去太宁市土地局大厅参加竞标，只是陪去，只在竞拍时举一次牌意思意思。”

周胜利的声音：“我已经给你说明了，我不是房产公司的上级领导，报社也只是房产公司七家股东单位之一，我办不了。”

秘书口气很强硬：“省長说了，他只要结果，不问过程。周书记，你是部门负责人，省長的安排你敢抗拒就不怕受处分吗？”

周胜利的声音也是与他硬碰硬：“你也知道分上、下级？这些话是你能对我讲的吗？王副省長是上级领导，水平比我们高，难道连领导分工，各伺其责的道理不知道吗？”

全部录音放了有半小时。

然后周胜利又举起王青朋的讲话稿复印件，“这是大约十天前王副省長在全省房地产市场整顿会议上的讲话稿。起草人起草的讲话稿没有游离会议主题，而王副省長用笔在讲话稿上加了批评报业房地产公司的一大段文字。

讲话过去两天，税务部门到报社封了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