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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转，左转，狗ri的，猪脑壳啊，叫你左转，哪个喊你右转。”

一个男人的声音怒骂着，从口音上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四川人。

“树！树！刹车，叫你踩刹车，不是叫你踩油门，猪脑壳，气死老子了。”

正在汽车快要撞到树上的时候，李叔拉动了副驾驶上的紧急刹车，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整整三天了，墨小溪还是状况百出，这女人果然是没有半点开车的天赋。

“墨小溪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看看人家蔡飞都开上坦克了，你还连个破桑塔纳都不会开。”李叔摇头叹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家乡话骂过人了，一个在外地呆久了的人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家乡话才会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墨小溪的表情看起来却很淡定，那样子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一个挨了批评的人。

虽然没人搭腔，但是李叔还是接着絮叨：“我看我可以向学校申请撤销你的学车资格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学不会，看样子你也没那个心情继续学了吧。”

墨小溪看样子决定将沉默进行到底，还好有人替他做出了回答。

“李叔啊，你老就再教教她吧，小溪肯定还是想学的啊。”说话的是蔡飞，他刚从一辆国产99式主站坦克上跳下来，这辆坦克刚才在他手里简直就跟个玩具似的。

蔡飞隔空抛了一根烟给李叔，被李叔稳稳接住。

“算了吧，她哪里像想学的样子，连左右都不太分的清楚，她应该做的不是继续学车，而是回到娘胎里面回炉再造。”

李叔这话说得多少有点过火了，墨小溪的表情也有了一点变化，蔡飞看到后，心想这是要遭啊。

“小溪，你说你到底想不想学啊？”蔡飞赶紧岔开话头。

墨小溪愣了愣，好像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恩”。

“你看，李叔，她说她想学了，你就再教教她吧。”蔡飞道。

李叔大摇其头：“算了吧，这样的学生我可教不了，要教你教，我从来就没遇到过这么笨的学生。”

语毕，李叔就独自离开了——两个学生一个不用教，一个教不了，他实在是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临走前李叔把一大串钥匙交给了蔡飞，有车库的钥匙，当然也少不了车钥匙。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第一次！”墨小溪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