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些,这里没其他人。”
凌白给两人赐座,但一老一少都拘谨万分,屁股只敢虚坐。
龙娘见有人拜服,收敛吃相,冷着脸像模像样的站在凌白身前,眼神凌厉的扫视对方。
“这...这是小老儿的孙女,姜安然今年还未十八,还...还望大人怜惜。”
声音似是从喉咙里挤出来,老头声音沙哑,目光灼灼的看向凌白身后的泷碧海,眼中却不曾有她往日看到的鄙夷,嫌恶。
而是某种她极其熟悉,名为希望,祈求的眼神。
她记得这个眼神,无数次取血,受创,默默舔舐伤口的眼神。
竖瞳稍稍眯起,这次却再无怠惰,充满审视。
“嗯?你觉得我是强迫良家的人?”
“当,当然不是,小女能侍奉大人,乃是她的福气,只求大人能让她做一侍妾,重新择取献祭的人选,为此,小老儿愿意奉上全部家产,并以命抵命。”
闻言,凌白表情凝固,他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漏洞。
这是他的驻地,按理说应该会有相对应的记忆,可除去些许熟悉感外,他甚至叫不出乡正的名字。
这种违和感从进村后就开始,可起初却没有在意,只认为是附庸宗门的外门本就恶名昭著导致。
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以前干的好事。
凌白深呼吸,他并没有回应老者,反而将午间的疑问重复提及。
“把我离开后的情况事无巨细说清楚,尤其是天材地宝的消息,若有隐瞒定斩不饶!”
表情变得凌厉,凌白神识压下,老者双腿抖如筛糠几乎坐不稳,他颤巍巍道。
“大人饶命啊,我等不是故意谎报的,也不是想要与大人为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沙哑着哭嚎,老人精神即将崩溃,身后娇俏的少女,却咬紧银牙,眼睛睁圆,愤然的瞪着凌白。
“事无巨细?大人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何必猫戏老鼠,折辱我等?”
姜安然声音颤抖,却为了爷爷依然挡住压力,不顾老者用力的拉扯,也不肯再躲到他身后。
凌白见状,收敛神识,平静道。
“说清楚,不管事情如何,我都饶你们一命,否则得罪上仙的罪名,够你们流放三千里了。”
“好!
大人有脸听,我当然敢讲。”
姜安然摇晃着站起,指着跌坐在地的老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