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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甚尔想,他只是讨厌那个时候的五条悟,关草莓味什么事。
别以为随便把错推诿到引信身上,就能万事大吉了。
真是……傻子。
他是,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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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东篱
禅院甚尔强撑着又守了一个白天。
他抱着天逆鉾坐在门口,神志稍有困顿便在大腿内侧掐下去,以便时刻保持着五感的敏锐。
傍晚五条悟睁开双眼,便听到甚尔说:“我睡一下,如有异常喊醒我。”
他连地方都懒得挪换,直接就地倒在地板上。
“不怕我害你吗?”五条悟问。
“全江户都想杀你,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甚尔轻声说。
他太疲倦了,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浑身利刺柔软地垂落,嗓音里透着安心和满足。
五条悟望着瘫在地板上的人,眸光闪烁。
“既然要睡,就到我床上来睡。”五条悟笑着诱惑他,“洋人的床比榻榻米柔软多了。”
或许是因为六七日都未曾真正睡眠,甚尔竟也没反驳,晃悠着爬起来,一头栽在他身边。
床确实是软的,还残留着余温。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出最后一句梦呓:“好好休息,十天后我要用你。”
“十天”于他们是一个颇有意义的数字。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十天,五条家主把重伤的刺客少年丢给大夫,说要在十天后的婚礼上看到他。
禅院甚尔的“十天”,或许就是对此的恶意报复吧。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十天是地坤雨露期到来最久的拖延时间。
那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洋医生的家,来到一处新的落脚点——依旧是妓|院,依旧是一粒金子买下的封闭房间,只不过客人变成了两个人。
五条悟双手手腕被缚,绑在头顶,全身如玉器般莹润无暇,有种亵|渎神明的快|感。
甚尔上身衣着齐整,只从和服下露出两条赤|裸的腿。他的肌肤绝非完美,却释放着俗世的勃勃生机。每一道伤疤皆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诱人摩|挲、品尝。
在场唯一的活人想摸却也摸不着,只一双眼睛肆无忌惮,也光是眼神就像是要把人吞吃。
“是老子嫖你。”天与暴君按住他的脖颈宣布。
“白|嫖。”他又补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