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地土地湿软,捕快们怕太多人会破坏现场,便不适合同时进入。
商量过后,一致赞成暂时由经验最丰富的梅遣仁一人靠近。
他小心翼翼走到走到了尸体侧旁,“尸体肌肤受损,人首处、颈侧、手臂……大半被剥离,这脚印……”
向左挪移一步,蹲下看到了尸体脚底的泥土。
“应是这女子……自己忍痛走了过来。”梅遣仁观其身形骨骼,猜测她年纪不大。
想到家中女儿,有些不忍。
多年的捕快素养,让他勉强‘冷硬’心肠,迅速回忆起了所有失踪人的相关文字。
“观她衣料和手部胎记,与失踪的贺彩敏极其相似……待进一步确认,可叫亲人前来认尸。”
郑静安恰好走到附近,强忍下胃部翻涌上来的酸意。
她听闻到梅遣仁的吩咐,因自己离得最近,便应了声是。
谁知一开口,那呕吐的劲再也忍不住,急忙捂着嘴跑远,扶着树吐了起来。
梅遣仁倒是没有责怪,只抚着胡须叹了口气。
新人嘛,必然都有这么一遭。
他继续检查道:“未发现被侵犯的痕迹。”
“脑后有伤,曾受到过撞击……”
“脚腕留有绳索捆绑痕迹……”
……
一字一句慢慢填满凶手作案的过程,随着图案的拼凑完整,也仿佛迸发出被害者绝望的呼喊声。
言淡记得贺彩敏家中两子一女,上有两个哥哥,就这么独独一个妹妹,又是父母老年得女,在家中应是备受宠爱。
却教凶犯绑走,被活生生的……
多痛啊……言淡不敢想象。
即使见多了这些美好被破坏,依旧免不了心中难受和愤懑。
言淡站起身,远观女子足迹,绕道芦苇地的另一侧,在女子行迹中,果然发现了不少压痕和折断的芦苇。
“她是从这边进入。”
脱离了芦苇地,小径的脚印更多更杂乱,追寻到另一片田地前方也未能找到半点血迹。
行迹就这么断了。
但随着言淡的脚步,离芦苇地越远,附近的人家也愈来愈多。
如若死者从这边经过,无人发觉的可能性很小。
由此推断,那女子极有可能是被凶犯运送到了附近抛下,然后才走到了芦苇地中。
言淡又返回到原处,梅遣仁的初步探查已结束,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