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凝视她:“别闹,你的病还没彻底痊愈,应该老老实实休息。”
她低笑出声:“晏隋,我们是合法夫妻!”
我突然间有些慌乱,皱着眉:“时间不早了,明天不是还有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定时召开,蒋婉身为蒋氏集团总裁,拥有最大的决策权,不去参加说不通。
她收回手,揽住我的脖颈,仰头望着我,一双眼睛热切而明亮:“我们都已经结婚八年了,脸皮还这么薄?”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来自于细枝末节。
八年婚姻,她像现在这么温柔缱绻的时候不多,甚至几乎没有。
就在我不知道要怎么拒绝蒋婉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大概是被打扰了好心情,她突然皱眉。
电话铃声一阵接一阵响个不停,像是催命符。
她气冲冲的起身,拿起手机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电话是程岩打来的。
这个时间,如果不是公司出现重大事故,就是勒然出事了。
我走到床边坐下,手里还拿着那本书。
然而,我的心思却没放在书上。
电话刚被接通,程岩略显急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蒋总不好了,勒然在片场受伤,刚刚被送到集团旗下医院,听说很严重,您看……”
程岩没说完的话,应该是想让蒋婉过去看看。
蒋婉接电话的时候始终盯着我,我的注意力在书上。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开口回应程岩:“我这就过去。”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手臂,靠在我肩头:“晏隋,我等会要去趟医院,晚上你自己睡,别等我。”
我点头,没再多说一句话。
蒋婉起身,盯着我又看了很久,最终走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色浓重,像我的心一样,阴沉沉的透不过气。
直到汽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我紧绷的身体才彻底松弛。
如果没有勒然的电话,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蒋婉。
不是我无法接受与蒋婉做亲密的事,而是蒋婉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如临大敌。
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再次陷进一个事先为我设计好的陷阱。
起身,将那本书放在书桌上,顺便将那张名片收进钱包。
站在书桌前,我看着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