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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到多年前那场事件。两人都避之不及的事件,因为对他们来说都太沉重,尤其是梁北林,那是将他拖入阿鼻地狱的入口。
“叽叽很安静,没有太多反应,我带它走到沟底,它嫌脏,赖在我怀里不肯下来。”
梁北林抱着猫坐在坍塌桥体外围的一块石头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最后叽叽饿了,挠了他两爪子,梁北林才抱着叽叽上来。
“那时候我就知道,桥下的一定不是你。”
叽叽似乎听懂了梁北林的话,喵呜叫着,去舔程殊楠的手背。
程殊楠任它舔,心里五味杂陈。
“不管是不是,那里都压着一个人。”他慢慢地说着,始终没有抬头看梁北林。
压的是那个流浪汉,也是过去的程殊楠,都曾经是鲜活的、温热的灵魂和生命。
那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程殊楠。他丢掉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和身份,丢掉域市的一切——家人的抛弃,爱人的算计,在淤泥中求得一线天光。
可他有时候会想,人真的能完全抛开过去吗?无论痛苦的还是快乐的,都是属于他人生的一部分,无论程殊楠还是安可,都是过去现在和未来共存。
只不过他现在更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要抬着头生活。
他学会了抬头,学会了往前走,另一个人却低着头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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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走着,梁北林已经来店里两个多月。试用期快要结束,程殊楠看起来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梁北林没着急,柳米倒是急了。
趁没人注意,她悄悄跟梁北林说:“你要想留下,我给你出个主意。”
梁北林和柳米保持了两个身位的社交距离,闻言摆出虚心求教的表情。
“你加把劲追到他,做老板娘,他就不好辞退你了。”
梁北林:“……”
“你喜欢他连叽叽都看出来了,为什么就不肯努力追呢?”柳米恨铁不成钢。她还想吃梁北林做的饭,而且自从梁北林来了之后,工作室脏活累活全都他一个人干了,他们可太需要这个男人了。
梁北林说:“不急。”
柳米扶额,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有些事要慢慢来,我不想让他不开心。”梁北林说,“如果他真的要辞退我,我认了。但你放心,我就在这附近,不会走远的。”
柳米便明白了梁北林的意思:“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