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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可笑的情绪突然冲上大脑,程殊楠站起来,大步往后撤,将身后的椅子推出去,发出很大声响。
他受够了。一个两个都来让他弹琴,弹什么?在他身上找存在感和优越感?
椅子被推得晃了晃,梁北林抬手去挡,程殊楠余光中看到梁北林的手扬起来,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叽叽感受到主人的惊惧,尾巴竖起来,很凶地冲着梁北林叫了一声。
梁北林没喝多,这点酒不至于让他醉。
但足以让他放大情绪。
“练了不就是要弹给我听的,不是打算求婚吗?”
程殊楠的反应让梁北林脸色沉下来,他盯着程殊楠的脸,话说得很直接,不在乎程殊楠是不是难堪,只知道康柏听过这首曲子,他竟然没听过。
“求婚?”程殊楠愣了一瞬,然后突然笑起来,他觉察到心脏跳得不是很流畅,一下一下砸在胸腔里。
“是,”他咬字清晰,在空旷的宴会厅里传得很远,“但我不弹。”
梁北林很重地呼出一口气,慢慢站起来。程殊楠呼吸急促了些,刚才还硬气的人下意识扁了扁嘴,怀里的猫“喵呜”一声跳下来,焦躁地围在程殊楠脚边转,试图安抚主人。
“我今天不听话,以后也不会听话。”程殊楠微微弓着身子,呈现一种少见的戒备,话语中暗藏着一丝挑衅,“不弹琴,不给你和你朋友面子,也不会爱你了。”
他被关了一个月,最远的距离只能走到院子里。叽叽回来后,他有一次发了狠,趁着燕姨出门的间隙,抱着叽叽去砸大门门锁,砸不动,又找了梯子翻墙出去。
可没走出去几米,就被藏在暗处的两个人围住了。那两人也不说话,只是挡住他的路,然后用钥匙从外面开了门,逼他退回去。
那时候他才知道,梁北林不是一时兴起,是打算真的关着他。至于关多久,他无从得知。
“你报完仇了,现在要什么都有,当初我爸对你家做的事,你原样报复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放我走了吗?”
有工作人员还没走,这会儿都识趣地躲起来,是以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
梁北林看了眼角落里那架钢琴,有点碍眼。他今晚不欲和程殊楠吵架,但程殊楠说“不会爱他了”,还不知天高地厚地要走,要分手。
所以有必要让他知道是谁说了算。
梁北林看着他:“在一起是你提的,分手也是你提。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