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临时有事，早餐让人给她送上去了。

亦凝回复了一个：【好】

不用急着赶回去了，她的心放下来，却没有落到地。她坐在贺今尧腿上，抬头问：“子封哥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声音是谁并不难猜，能够临时把沈南晔叫走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西郊。”贺今尧悠悠的语气，“你表现得太明显了，昨天借着借狗，专程来逮你的。”

“我哪有明显？明明怪你。”亦凝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帮我们骗我哥，你威胁他了？他从小就跟我哥穿一条裤子的。”

贺今尧道：“可能想换条新裤子了吧。”

“……”

亦凝从他腿上起来，“我去上班了。”

开车离开太和院，她还是先回了一趟松明路，上楼后，看到门口放着沈南晔送来的早餐。

打开保温桶，里面的粥还是热的。

隐瞒这件事比亦凝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身边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了，陆华璎的发现也许能归为意外，但舒菀能看出她的状态，岳子封能看出她与贺今尧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沈南晔的智商不比她们低。

这像一把剑悬在她头顶上，明知道剑锋已经很近很近，却不知道它几时会落下。

舒菀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结束了化疗的疗程，今天出院。

下午亦凝去接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带她回家。

她的房子已经几个月没住过人了，进门时干干净净，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漂亮的郁金香。

“欢迎回家！”小廖带着袖套拿着抹布跑出来，“我还有个柜子没擦完，马上就好！”

亦凝叫了酒店的外送，黑松露鳗鱼饭、炭烤羊排、黑虎虾，搭配上清炒芦笋和沙拉，还有小廖自己亲手榨的鲜榨果汁，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她们三个围坐在餐桌前，碰杯庆祝，小廖举着杯子说：“祝舒总身体健康，祝飞雪飞黄腾达，祝小老板……”她说着卡了一下，不知道该祝什么。

亦凝拿杯子跟她碰了一下：“祝我别被我哥发现。”

小廖睁着大眼睛：“发现什么？”

舒菀道：“说真的，你瞒不了你哥多久的。他比我们更了解你，他可能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罢了。”

这话戳在亦凝心窝子上。

沈南晔当然想不到，她会在外面给人做情人。

小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