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华叔,穆野与大帅不同,他不似传言中那般糟糕,虽桀骜不驯,却义薄云天。他还记得阿爸,记得谢家军,也曾几度帮我。他要去打闽省,立了军令状,会将昔日谢家军旧部尽数带上,我特来寻你,想问问你,是否还愿与昔日同袍,并肩作战。”
“我自是愿意。”华泰激动又不敢置信:“大帅许他集结谢家军旧部吗?”
当年将军战死后,大帅很是忌惮谢家军,因此才特意将其打散重编。
谢扶光视线飘远,落到茫茫海面上,幽声道:“阿爸已死五年,谢家军早被打成一盘散沙,大帅大抵是不觉我们还能重新凝聚起来。”
“呵。”华泰冷笑,握紧拳头:“那便让他们看看,谢家军是怎么重新凝成利刃的。”
谢扶光眉眼微弯:“我也是这般想。”
又道:“华叔,劳烦你再帮我问问其他人。”
当初离开军政府的,不止华泰一人。
华泰激动的道:“是。”
谢扶光与他告别后回家,路上就听到大街小巷都在传要打仗的消息,虽说军阀间你今天打我,我明天打你,已成家常便饭,可打仗就代表着劳民伤财,人人谈之色变。
连谢夫人在她回来后,也问起了打仗的事:“是不是真要打呀?”
“真要打,穆野挂帅。”谢扶光点头,顿了下,又道:“姆妈,我也去。”
“你说什么?”谢夫人豁然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她。
文姨娘也脸色大变:“你可别吓唬我们。”
“姆妈,小娘,你们先别紧张,听我说。”谢扶光起身,搀扶着谢夫人重新坐下。
她将自己为什么要去打仗,以什么身份去,去了之后做什么,以及华泰和谢家军都会一起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谢夫人听完是没那么激动了,但还是不同意,她的丈夫儿子都是死在战场上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女儿再上战场。
“我就剩你一个了,你还要去打仗,是不想让我活了吗。”谢夫人声泪俱下。
谢扶光不擅长安慰人,她求助的看向文姨娘。
文姨娘狠心扭过头不理她。
谢扶光叹气,她起身,退后两步,跪了下去:“姆妈,我知无论我说的如何稳妥,您都无法安心,可这件事,我必须去做,女儿不孝。”
她俯下身磕头。
谢夫人仿佛看到了儿子,当初儿子出征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