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煜一愣,这阉人莫不是吃错药了,竟帮他说话?
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连附和:“是呀父皇,儿臣确实是在忙公务,这才耽搁了早朝!”
“哦?”北越帝挑了挑眉,生了些兴致。
傅九离面色未变:“靖王这段时日为了解凉州水患之困,在忙着筹集银两,臣听说当下已经筹了五万两白银了。”
“此乃凉州百姓之幸啊!”
说着他略微转身,看向面色陡然变了的靖王:“靖王殿下,待早朝结束,臣便安排人去靖王府取银子。”
“臣便代凉州百姓谢过靖王殿下了。”
谢廷煜嘴巴张了张,想说自己没给凉州水患筹银子。
可百官反应比他更快。
“陛下,靖王能有如此心意,乃我北越之福啊!”
“靖王心系天下,忧国忧民,宁愿变卖靖王府的资产,也要为凉州水深火热的灾民筹集银两,乃天下大德啊!”
“靖王年纪轻轻就心怀天下,不愧是谢氏皇族子孙啊!”
“。。。。。。”
就连先前弹劾他的刘御史都出来说话了:“靖王此举,确实是凉州百姓之幸,北越百姓之幸!”
九千岁也难得的附和一句:“靖王殿下高义!”
北越帝听到群臣如此说,先前的郁气也稍稍散了些,欣慰的点了点头:“靖王起来吧!此事你做得很好。”
谢廷煜如今骑虎难下,此情此景下,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只得赔着笑脸。
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儿臣谢父皇夸奖!”
心里则在疯狂祈祷着,希望管家还没有将那五万两银子给用掉。。。。。。
至于沈南星的嫁妆,他昨日已与她撕破脸,看她那样子,必定断然不会拿银两给他的。
又想到了她身上的红痕,顿时胸中郁气横生。
想告她一状,说她与那阉人苟合,可。。。。。。
一来沈南星的守宫砂还在,她完全可以以此证明清白,二来这阉人也断然不会承认,他又没有证据。。。。。。
且若是此事大白于天下,那沈南星便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意儿也在她的九族之列。。。。。。
他怎能容忍意儿受到伤害?
但叫他就此放过这对奸夫淫妇,他又如何能甘心?
思绪百转千回,但他终究没有开口,只将此事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