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着小雪,江稚月骑着自行车,等到了山下,往前骑了两公里,她才将单车锁好,站在路边等待。
太冷了,江稚月特意系上了一条毛茸茸围巾,还是感觉冷风从脖子里灌进来,她吸吸鼻子,刚想打个喷嚏。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窗降下,小雪花随着风飘落,男人发丝上沾了点雪,灰色大衣的领口落了点白。
江稚月前脚刚到,他后脚就开了过来,女孩立马抿着唇憋了回去,绯红的小脸憋得红彤彤。
怪可爱的。
萧景润笑了笑,难得在他眼里看到如此纯粹的笑意。
“会长。”江稚月颔首叫了一声。
许久未见,男人毫无变化,精气神极好,唯独他没有穿着白色大衣。
侍从恭敬地拉开车门,江稚月便弯腰进去。
大概这让她想到了上一次坐江稚月的车,还是男人叫她翻译稿件,他其实并不需要那份稿件,他只是想让她做那件事罢了。
江稚月心中的确有很多疑问。
她只想避开剧情,萧景润却把她推向了他们的身边,很多决定,他甚至不需要告诉任何人,只要他想,可以做任何一切想做的事。
贫民窟那么危险的地方,要不是她和秦肆和平相处,没有被那个男人丢下,否则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处境。
要说没有怨言,江稚月不想自欺欺人。
事情结束后,秦肆改变的一些态度,江稚月看在了眼里。
隧道的大巴上,秦肆选择下车,返回去找那些妇女儿童,在紧闭的车窗里,他砸窗救出了被围困的小孩,还有在老城区暴力征收保护费的领头人,是秦肆一刀结果掉的。
那些抢车的流浪汉,男人虽然自称是他们太脏了,才没有动手。
身边传来一声低笑,江稚月转过头,萧景润看着她,轻笑道:“你走神了。”
“因为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江稚月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萧景润提醒司机把温度调高了一些,车厢内暖烘烘,封闭式的后座车厢,飘散着一股好闻的竹子香。
是男人身上浅淡又干净的味道。
从她上车后,他安静的坐在边上只是注视她。
毛茸茸的围巾圈着女孩纤长的天鹅颈,捂住了小半张脸,鼻尖上的一点粉,娇俏又甜腻。
明明是一张柔静的脸,也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她不自觉露出来的表情,才最惹人注目。
萧景润出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