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更加可怕,外头的尖叫声更大了,楚君越仿佛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江稚月的耳边都是雷电声和男人的呼吸声,他难受得快要无法克制,林仙儿的脚步声经过门外时,伴随着窗外的雷电声,林仙儿根本无暇顾及里头的情况,尖叫了一声撒开腿往楼上跑。
江稚月因为船身的颠簸开始感到难受,在难以站稳的情况下,只能死死的抓住门把手,楚君越站在原地,除了粗重的喘息,高大的身躯巍然不动。
江稚月在确定外面没有人的情况下,赶紧推门跑了出去,但她又慢了一步,男人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压低着性感而晦涩的声线道:“我虽然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对于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你是不是。。。。。。不能见死不救?”
。。。
房间里一片漆黑。
江稚月的房间没有海景阳台,门窗紧闭着,在风暴来临时,房间内部还算整洁。
楚君越中药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尽管不知道男人是哪来的自信,一再肯定他可以控制,但是江稚月打开房间里的应急小灯,照耀着男人的脸孔,才发现他的瞳孔都是一片猩红,眼白泛起了浓郁的血丝,那是即将冲出牢笼像野兽一般的欲望。
楚君越最后几步撑着墙壁,勉强站稳。
而他的房间早已被风浪淹了,没有选择。
江稚月深吸了几口气,只能把他安置在她的浴室里。
浴缸里洒满了冷冰冰的凉水,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衣物,一颗纽扣没有解开,直接躺了进去。
他全身绷得很紧,纽扣随时都在崩溅的边缘,抓着浴缸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突。
男人紧闭着薄薄的眼皮,冷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这是一个意志力像钢铁般的男人,至少在这一刻从江稚月的角度看来,他是真的在忍耐。
江稚月不知道把他带回房间是错还是对,她想逃离他们,可是每每发生的事情却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次次把他们推到了她的身边。
“我帮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她似乎是在肯定,乖巧柔软的语气。
楚君越闭着眼睛,可以想象女孩一张小白兔般的脸蛋趴在浴缸边,充满希冀地仰头望着他,似乎想找他讨要什么。
他半晌没说话,显然他曾经救过一只小白眼狼,不论是她差点被林骏抓到酒店,还是她在网球课上被众人排挤,他接纳了她,这在江稚月的记忆中,恍佛都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