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嘲讽裴元洲是墙头草了。

裴元洲抿唇不语。

谢灵月看了眼裴元洲，然后抬手下令：“将徐之翊拿下……还有他身边的亲随与监军。”

监军太监怒喝：“谁敢……啊！”

话音未落，就被谢灵月隔空打到膝窝，噗通摔倒在地上。

徐之翊咂舌：“谢小姐的功夫愈发精进了。”

谢灵月点头：“所以，还请徐三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旁人可能会怕你，但我不会……而且，我会下死手，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徐之翊懒洋洋举起双手：“那是当然，谢小姐的功夫徐某人是知道的，绝不会不自量力……”

徐之翊没打算反抗，只是他扭头看向身旁的“憨小子”，眉头微蹙：“你是谁的人？”

沈柠挺直脊背：“俺是自己的人。”

谢灵月也皱眉看过来。

先前就是这个看起来是徐之翊亲随的少年大喊大叫暴露了徐之翊的行迹。

“你……”

沈柠正要开口，旁边，徐之翊猛地皱眉，下一瞬，蓦然睁大眼，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沈柠？”

沈柠一愣。

这特么是怎么认出来的？

她眨眼：“大爷您叫谁？”

徐之翊吁了口气：“果然是你。”

这一刻，想到先前这人装憨扮傻撑得打嗝儿也要把他的饭吃完，以及用沾了口水的筷子在盘子里搅拌故意恶心他的行迹，徐之翊咬牙切齿。

跟他“俺”来“俺”去，一口一个“大爷”……

徐之翊气极反笑：“还舔筷子，你都不嫌恶心吗？”

新弄的筷子，她不嫌……反正恶心的是他！

沈柠知道这只狐狸居然不知怎么真的认出她来了，没再继续开口，对站得很近的谢灵月低声说：“表姐，进去说。”

谢灵月也傻眼了。

居然真的是沈柠……

下一瞬，徐之翊就被谢灵月拽着胳膊拽进了旁边裴元洲的帐子里，裴元洲犹豫一瞬，也跟了进去。

这种时候，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就要旗帜鲜明不能再摇摆不定，否则，两边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进了帐子里，沈柠恢复了自己的声音：“表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谢灵与比她早一日离开，应该已经走远了才是。

听到沈柠的话，谢灵月有些汗颜：“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