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亦或是见到了可靠的人,沈柠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到了家门口,七月欢天喜地迎出来,等看到送沈柠回来的护卫时,顿时拉下脸,狠狠白了眼对方。
那男子抿唇,然后朝七月拱了拱手:“沈姑娘。”
七月哼了声。
沈柠有些无奈:“不就上次打输了,怎么这么没风度呢,人家都跟你问好了。”
七月这才不情不愿转身,朝对方也抱了抱拳。
沈柠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了个澡,七月在她身后一边帮她洗头发一边跟她絮叨她不在家这些日子的事。
“……尤其是那个慕夭,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跟她说小姐您没回来她也不听,太烦人了她。”
沈柠被她逗得失笑不已。
就在沈柠和七月聊天的同一时间,一只信鸽从徐府飞出。
徐之翊坐在窗口看着瞬间身形消失的信鸽,一惯轻佻散漫的脸上竟也露出几分烦躁来。
他早已调查过,知道沈柠不是石河村那对夫妇所生,而是水中捡回来的。
真会这么巧吗,他遇到的,便是当年那个婴儿?
这边,沈柠离开信州水师军营,水师军营如今已经由谢允城全权负责。
“信州知府陶永年已经同周成录分开审理,但他嘴也很硬,什么都不肯说。”
谢允城咬牙咒骂:“这些人不知道都存了什么心思,乱臣贼子居然还这般硬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萧南谌神情冰冷:“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死心。”
谢允城猛地意识到什么:“他们还有后手?”
见萧南谌不说话,明显是默认了,谢允城忽然有些紧张起来:“殿下,封宁铁骑会来吗?”
那是定王麾下所向披靡的大杀器,在定王殿下出事后便进入了静默期。
他们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可谢允城知道,定王就在这里。
也就是说,一旦需要,封宁铁骑的马蹄便会踏向信州……
萧南谌淡淡瞥了他一眼,谢允城连忙叫道:“我不是内贼,我就是好奇问问。”
他知道信州这边已经烂透了,连都指挥使都有问题,谁能保证自己是清白的?
谢允城怕定王殿下已经杀红眼了,把他也当成贼人诛了。
他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轻咳一声,刻意想找定王殿下喜欢的事情说:“诶,怎不见那宁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