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是指这一次的阳奉阴违,往前溯源还有无数次。
归根结底,是她不想失去人格,做奴隶。
而简泊生恰恰只需要一个没思想、不违抗的奴隶。
贞妮爆发过一次,这次已经能冷静。
冷静的说不出话。
好在,电梯恰到好处地停了,门打开,里面已经有了七八个人。
厢体不大,七八个人并不拥挤,贞妮却犹豫了,“要不,我们等一下部吧。”
她话音刚落,里面的人就摁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男人突然问,“为什么要等下一部。”
贞妮瞥一眼他的脸,矜贵英挺,疏离感十足,又瞥他穿着,西装笔挺,出类拔萃的身高,深重压迫的气势。
在密闭空间,就像大白鲨进鱼池,一动不动都压人慑魄。
更重要,是太拥挤,大白鲨怒气会翻倍。
“你乘惯了专用电梯,不会习惯这样拥挤的场合。”
别人也不习惯身边站着大鲨鱼。
简泊生从电梯门投映的影像凝视她,明亮的光线照的她犹如一汪月夜下静谧的湖,柔和,波光粼粼,微波荡漾,美不胜收,却并不理人。
仅仅在不常有的偶尔,疏忽送一阵风,轻轻地,漫不经心抚过你。
湖不在意,人却难忘。
………………
到了地下车库,张安竟不在车里。
贞妮惧怕简泊生是要带她去医院检查,磨磨蹭蹭不上车,白瑛送沈黎川走,应该也是在地下车库。
但商超地下车库一眼望不到边,她开始后悔,刚才事急从权,却从的没有脑子,找个咖啡店都比坐电梯地下车库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