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太多，提不起兴致。

即使怀里的人，是姜明烟。

闻湛紧紧抱着她，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姜明烟呼吸有些不畅，低声抗议：“闻湛……”

闻湛“嗯”了声，手上力气微微松了。

姜明烟能感觉到他是起了反应的，但他也只是静静抱着她，甚至连手都没乱摸。

简直像天上下了红雨。

姜明烟心下好奇，但闻湛都没那心思，她更不可能直白地提出来。

不管怎样，都算如了她的意。

姜明烟见闻湛没有再说话的迹象，干脆也沉默下来，放松肩膀，轻轻倚在了男人怀里。

再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闻湛的司机开车很稳，中途甚至都没颠簸过，以至于到了裴家老宅有一会儿，姜明烟才睁开眼。

她不知什么时候躺到闻湛腿上的，睡眼惺忪地反应了几秒，才要坐起来。

肩膀忽然被人按住。

闻湛一手扣在姜明烟肩上，另一只手抚过她的发丝，而后轻轻落在她的侧脸上。

姜明烟今天化了很精致的淡妆，眨眼时，黑长卷翘的睫毛忽闪，在眼底投下一片鸦羽般的剪影。

她喝了酒，也吃过东西，口红却没怎么花。

男人拇指在她唇角轻蹭，声音也轻轻的：“姜明烟。”

姜明烟心想，完了。

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姜明烟攥紧裙摆，正要说话，男人的手蓦地从她侧脸滑到颈后，紧接着，她的头被那只手小幅度托起来。

姜明烟抿了抿唇。

车内光线寡淡，她看不清闻湛的表情。

只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姜明烟还没反应过来，闻湛忽然俯下身，低头凑了过来。

他身上酒味浓重，姜明烟只是闻到，都恍然觉得醉了。

距离陡然拉近，两人呼吸相闻。

姜明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裙子布料被她攥在掌心，变成皱巴巴的一团。

闻湛瞳孔中映出的自己，黑发红唇，小小一个。

姜明烟有些晃神。

她跟闻湛亲密接触过几次，但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

所以她不知道，闻湛右眼下方，有一颗浅色的痣。

点在他脸上，把他衬得越发像一只妖孽。

姜明烟屏住呼吸，刚想说，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