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懂十万是多么大的一笔钱,还说红妆已经穿上了,这下阴亲必须结,否则姐姐会不得投胎。
我气疯了,把他们赶了出去,我说我姐姐谁也不嫁!
她明明那么难过地去世!如果她泉下有知,该多么伤心!
我关上门,不听他们在门口的劝说,最后是大伯父来了,他让亲戚们都回去,说这对姐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别人没资格管他们。大伯父让我别怕,说有事找他就行,帮我把亲戚们赶走了。
等他们走后,又把姐姐的红色嫁衣换回了白裙子。
我拿出火盆,给姐姐烧着纸钱,眼看着那些纸钱烧成灰烬,从白天烧到夜晚,饭也不想吃,就坐在姐姐身边发呆。
夜深了,我怕那些亲戚又来闹腾,就把房门窗户都锁死,然后躺在了姐姐的身边,闭上眼睛歇息。
我想起这些年来,家里穷得很,只有这个房间这张床可以睡人,我和姐姐总是一个床两个被子。
姐姐担心我休息不好,总是把我哄睡了,自己才轻轻地睡去。
想着想着,我却流不出眼泪,因为泪水流干了。
我想抱抱姐姐,就伸出了手,却抱了个空。
睁眼一看,我傻了。
姐姐根本就不在床上,她竟然坐在家里的老式梳妆台前,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又换成了血红色嫁衣。
那分明就像是新娘要出嫁的姿态。
怪了!
我赶紧去查看房门和窗户,可门窗依然是锁死的,根本没人能进来帮姐姐换衣服。
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亲戚说过的话,他们说红妆已经换上了,不结阴亲要出事。
我吞了口唾沫,呆呆地问姐姐是不是自己换的衣服。
可姐姐怎么会说话呢?
她脸涂得苍白,只有嘴唇是血红的,依然闭着眼,只是眉毛还没画。
门外,忽然传来了唢呐的声音。
唢呐吹着喜庆的节奏,我心里一阵恼火,只想会不会是亲戚们又来闹。
我赶紧走到窗户边,却整个都傻眼了。
在门外的路上,竟是有几个纸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两个纸人抬着一个棺材,一个纸人在旁边撒着纸钱,还有一个吹唢呐地走在最前面。
它们脸涂得雪白,脸颊倒是红得吓人,外边的风吹过,吹得它们摇摇晃晃。
这些纸人走路的方式很怪,会先抬起一条腿,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