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我摔了个屁股蹲儿。
站起来,抬头一看,里面是黝黑曲长的洞,通往地底深处。
我迟疑心道:这哪?
我飞快回忆了下蓬莱的三百密道。
都不是。
又试探喊道:「有人吗?」
没有回音。
于是,我搓动指尖燃火照明,入眼的,是一堵巍然矗立的巨大石墙。
石墙斑驳,青苔杂着剑痕。
数十道符篆贴在其上。
我倒吸了口冷气,不敢乱来,将篆文默背,回去翻找几天找到解法。
又趁着一个暴雨的清晨。
打开了隐匿于丛林深处的地洞。
20
「咚」。
「咚」。
脚步沉闷。
踩着石阶下沉,地道蜿蜒,墙上挂满了锈迹斑驳的铁剑。
仿佛只是一座屯置废旧兵器的仓库。
直觉却告诉我,如果只是寻常仓库,不可能没有记载。
也不会在大门贴满符篆。
我压下心中疑惑。
越走越快。
终于走到了尽头——
还是空无一物。
指尖跳蹿的火苗打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光影群魔乱舞。
……猜错了吗?
我不甘心地咬紧牙根,又别无他法,深吸了口气,只能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转身时,过长的剑鞘尾部,扫到石壁,传来清脆一声的空响。
我意识到什么,僵在原地。
随即迅速蹲下,用指骨轻叩每一寸石壁。
空心的!
有地方是空心的!
只是这石壁质地奇异,哪怕是我,也无法看透。
我很快判断出区域,拿起剑就狠狠劈砍。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石壁终于裂开狰狞缝隙。
缝隙里,是个……
被钉死在凹洞里的男人。
四肢、五脏六腑,都有一枚两指宽的长钉嵌入。
数不清的玄铁锁链,透过他的琵琶骨、腕骨、脊椎骨,嵌入石头。
肉体竟然还没腐烂,我刚想试探他的呼吸。
他就像被吵醒一般抬起头。
本该装着眼珠子的眼眶里,是一对空洞的血窟窿。
在红艳的指尖火下,恐怖诡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