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就说不知道。」
我吞了吞口水:「六爷,就我一个人守吗?我、我怕,我不想……」
我话刚出口,我哥就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我:「你不守灵,想让我死吗?」
我吓得不敢再吭声。
六爷把我拉了起来,安慰我说:「文娃没事,你嫂子受了你的香,不会害你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害怕。
我求助地看向我妈。
我妈别过脸去,看都不看我。
我没办法,只能应了下来。
4
天刚擦黑的时候,我妈和我哥就躲进了房间里。
留我一个人在灵堂。
我关上了门,跪在嫂子牌位前,一切都挺正常,我供的香好好地燃着。
我的心情也松懈了些。
对着嫂子的牌位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话。
「嫂子,其实你这样去了也好,省得再被我妈和我哥欺负。」
「嫂子,你总和我说你想回家,你走了是不是就能回你家?」
「你说的哪个大城市?」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给嫂子续上了香。
接着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来是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吵醒的。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
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文娃吗?我是嫂子。」
确实是嫂子的声音,但是很诡异,就像是那种如诉如泣,刻意把音调拉长的声音。
我不敢应声,敲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
「文娃,开门啊,我把孩子生下来了,要给你妈和你哥看嘞。」
「你妈和你哥在哪嘞?」
我还是吓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嫂子似乎生气了,拍得门砰砰地响,木制的大门,似乎随时都要被拍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装着胆子喊:「嫂子诶,妈我不知道,哥在他房间嘞。」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传来了嫂子桀桀桀的笑声:「在房间哦,那我过去找他去,嘿嘿。」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狠狠地吁了一口气,瘫软在地。
5
第二天,天刚破晓,我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