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你看着凤钗的那一瞬踌躇,我就能让!我对你还不好吗!」我冷笑,从广袖中拿出玉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楷,「太子妃的位置既然与你无缘,你就该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这玉板上的每一户人家,都是我精挑细选为你择出来的人家。
你身后是岑家,是我,什么样的好亲事你摸不到,只等我一生完孩子就来筹办此事,你偏上赶着向东宫自荐枕席!」棋玉不甘:「是我先遇上他的,是我!」我站直身体,将那面玉板掷在地上,「棋玉,你听好了。
今日我太子妃的位置,是帝后赏的,并不是自你那抢夺来的。
你想当这太子妃想的发了疯,可从来也没人来问我一句,这太子妃我愿不愿意当。
你既已失身,念在你我血亲,我最后帮你一次,成全你的愿望。
可你也得记着,从你踏入东宫,成为太子嫔妾的那一步起,今生今世,咱们的姐妹情分也就到头了。
」——任何能威胁到我孩子地位的人,我都会不遗余力的打击,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底线。
皇孙满月的那日,我向皇后宫里求出了一道旨意。
很快,太子册立两位良嫔的消息遍传京都。
除棋玉外,另有一位苏家庶女。
说是庶出,但家中并无嫡出姊妹,父兄又是武将,将这妹妹看的比眼珠子还重些,故而养成一副泼辣性情。
萧礼宠幸苏氏的第二日来到我殿内,提起时还面有愠色,「好利的一张嘴,险些将我肩上一块肉咬下来。
」我不由笑出声来。
这些闺房之事,放在从前,萧礼是绝不会同我讲的。
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又或许是因着棋玉入宫一事,萧礼认为我的确贤德,不会拈酸吃醋。
总之,这是一件好事没有错。
我道:「就该有这样烈性子的妹妹治治殿下,省的您还以为我们东宫嫔妃都是面团和的,一个个软性子由着您欺负。
」萧礼亦笑:「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我们笑闹到一处,又一起逗弄着儿子萧询。
至于棋玉是怎么失的身、怎么进的宫,我又是怎么从皇后那里求下册封旨意来,似乎只要我们都不提,就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好像事情一开始,便是这般模样。
谁又能看见长夜中我的眼泪呢,圣旨命我入宫,皇权将我推到如今的位置。
身后悬崖万丈,不争,我与我的孩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