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只以为姑姑能够算计人心,没想到你更懂的居然是怎么拿捏人心!”
“我好好一个儿子,让你唬得……除了你的话,就连我说什么,他都一概不听不理了?”
崔夫人眉眼中闪烁寒光。
谢仪很能够领会她此刻的心境,这一次,她选择来到崔夫人的身边,扶着她在花园里的椅凳上坐下。
面前,是崔简之事先布置的茫茫白景。
衬着血迹斑点,还真有几分韵味。
“在公子的心里头,看得最重的一直都是崔家与夫人。”
“他会为奴婢出头,说到底也是因为公主惦记得实则是整个崔家,只不过先拿奴婢开刀……若是连言语上都要顾忌对方公主身份,落入下风,只会让对方肆无忌惮地觉得早晚能让整个家族为她所用。”
“夫人是天底下最明事理的人,应该能够看懂公主入住崔家时的做派,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想将我们拉入麾下。”
景婧娴的野心从来不藏匿。
她从边疆杀回来,大张旗鼓地挥动边防守军,然后又入住崔家。
想让身在锦衣卫的崔简之到她身边向导。
看似疯狂的行事风格,可是每一步走下来都是算计,文武双道几乎都快要被她给占全了。
这些,谢仪和崔简之虽然不曾聊起过,但他们的结论和行为都一致:“只有让全天下人尤其是陛下知道,虽然公主在崔家,但我们与她的关系并不和睦、甚至敌对。”
“才可以免掉许多猜想。”
所以才要将矛盾摆到明面上。
谢仪一介奴身面对公主不虚不惧吗?
问就是,为了崔家。
话说到这个份上,崔夫人若是再就景婧娴的事为难谢仪,都找不到一个话口契机!
“你知不知道,今日公主寻我都说了什么?”
“她问我,是否想要崔家的长孙投生在一个掌教姑姑的腹中?我问过你是否愿意成为通房,你不要。”
“那你可有想过,简之若是当真未娶妻先生子,还是与从前的师长,这件事倘若真的发生,我崔家上下的脸可就丢尽了!”
谢仪想过景婧娴会挑拨离间,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心思恶毒到要用生孩子这种事情来咒她?
“我和公子……”
话到嘴边,谢仪不知该如何启唇。
而崔夫人也没有想过要听她解释!
“你注定是不可能和简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