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什么马车的影子呢?吓得陈金折腿肚子都转了筋。
陈金折骑着驴车拐到洼子赵屯,进屯子一打听,不错还真找到了那家。他一进人家的院儿就傻了眼,通红的棺材就在院心放着呢,一些人正围在那儿苍天大地地哭呢。你说巧不巧,死者正是白天在西大界横死的那个女的。陈金折“呸呸呸”了几口说:“真他妈的晦气。”
陈金折心惊肉跳的从洼子赵屯出来了。他骑着那头柔弱的小毛驴车在那乡村的土路上起伏地颠簸着。手里拿着的火把光昏暗能见度只在五米左右。这条道陈金折走过几十年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谁知竟忘了路中间有那么一条担道沟,他脑袋里正翻腾回味着几天来的闹心事呢,正行进的毛驴车驮着陈金折一个窝脖跟头就摔那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陈金折醒来的时候,用手一摸自己的毛驴车还在。
可是那个小毛驴儿好像受伤了,腿脚更加的不方便。陈好不容易把小毛驴扶了起来,又把车板子在其的身上套好。可是无论怎么赶用鞭子抽,那个小毛驴都不肯走。
陈金折心里话,人要倒霉是放屁砸脚后跟,喝凉水都塞牙。好在离西大界的土路也不太远了,毛驴车也不太沉,只好拉着毛驴车步行。可他拉上小毛驴刚走没几步,就觉得跟前刮起一阵旋风来,再看四周是一片漆黑,往上看不到星光,往下瞧不见道路。
陈金折拉着毛驴车看前边似乎有一条羊肠小道,走过去就是一道沟,还好不算太深,陈金折筋疲力尽,毛驴车实在推不动了,心想就先扔这吧,人先回家,等天亮再来拉驴。再往前走,眼瞅着是溜光的道儿,走过去却不是兔子不屙屎的荒地,就是杂草丛生的坟丘乱尸岗子,走着走着竟走上了一座坟头,跟头拌脑地转了好几圈儿,还是在原地打转转,就是走不出去。陈金折心里骂,邪门儿了,撞鬼了?都说遇见“鬼打墙”时,划火抽支烟就解了,可是自己不会抽烟哪儿来的火呀!陈金折索性不走了,累得他坐那儿直劲上喘,心想就听天由命吧。就听“嘎叭”一声平地蹦出一团“鬼火”来,就在自己的眼前飘呀飘。方才四周还是一团漆黑呢,陈金折一眼就看见了躺在那里的毛驴车,他觉得这下可好了,终于能看见道儿了。他奔过去扶住了毛驴车,一看自己离道边儿还不算远。用鞭子一抽,还别说一下毛驴就跑起来了,他不假思索一骗胯坐上毛驴车,也不顾什么沟沟坎坎儿,心里就是一个念头——赶快离开这个邪恶的鬼地方。他放肆的挥舞鞭子就直接奔西大界方向去了。
回到家后差点没吓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