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祥赶忙跪倒,磕头道谢。
王道士又休养了两个多时辰,这才恢复了精气神儿,忙着告辞,要回道观。吴宏祥更是称谢不止,派了马车,送王道士回观休养。
王道士回到观中,早已等候多时的陈瑶和苏俊迎上来,也是跪倒称谢,王道士忙把他们二人扶起来。
那天,王道士外出采药时,正撞见陈瑶自缢。他救下陈瑶后,听陈瑶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劝慰陈瑶,说能想出办法来救苏将军,陈瑶这才跟他回到观中。
王道士知道要想让刘瑾放人,必须走通吴宏祥的路子。他就到吴宏祥家附近转悠。后来他看到吴家的家奴强要走了秦家的一个纸活,顿时有了主意。他偷偷找来了天桥上变戏法的戏法宋,让他配合着演出了一场纸活闹鬼的活剧。
陈瑶听了,不觉一惊:“我也听说,您是专门医治纸活的神医妙手啊。”
王道士诡秘地一笑,这才说道:“世上的事,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苏俊和陈瑶觉得京城实在是是非之地,不敢久留,谢过了王道士,就告辞走了。王道士惨然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该走啦。我在吴宏祥那儿留下了把柄,他又怎么肯让我活在世上?”他轻轻关上了观门。
忽然,两个黑衣杀手从墙上跳了下来,也不多说,挺剑便刺。王道士两眼一闭,就听“刺啦”、“刺啦”,两柄剑同时透胸而入。
让两名黑衣杀手瞠目的是,并没有鲜血溅出。他们定睛细看,这才发现伤口处出现了白纸的毛茬儿。再细一看,那王道士却是个纸扎的人。
然后另外一位客官说道。
“你这也不算什么!我说的就是我爹身上亲身经历的事情!那是在民国初年。山中小镇柳林坡。
这天清晨,夜雨初歇,雾气昭昭,早起的乡民金大牙刚走出院,就瞄见街坊陈麻子手拎麻袋,正屁颠屁颠往野外跑。
陈麻子生性懒散,贪吃贪睡。以致年近四十仍打着光棍。今儿个,他咋变勤快了?金大牙心生纳闷,蹑手蹑脚跟上去一瞧,不觉暗吃了一惊。
这老光棍中邪了,正一袋接一袋地往家里背石头呢!金大牙想问他,在搞啥鬼名堂?哪知他眼神僵直,抄起块石头兜头打来:“滚!金子是我的,谁敢抢,我弄死他!”见此情形。金大牙哪还敢多嘴,撒丫子就往六伯家跑。
在柳林坡。六伯很有威望。他的姓氏也很怪,复姓叱奴。据传,叱奴家族渊源古老神秘,每隔几代就会出一个能窥见不祥之物的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