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不如这样!”
我趴在周谨堂耳边出主意道。
周谨堂闻言,眼前忽的一亮。“如此倒是可行。”
我们二人又把细节商量了片刻,便开始布施起来。
待一切布置妥当后,子时的梆子已敲响了三声。
“闲鹤居”里的欢声笑语也逐渐冷清,大多数的戏子和客人们都回房安歇了。
周谨堂换了一身夜行衣,黑布掩着面,藏匿在“闲鹤居”的屋顶,只待请君入瓮。
丑时初刻,那个姓江的吩咐几个小厮收拾妥当大堂的座椅,便一个人乘着夜路离开了“闲鹤居”。
周谨堂一路尾随着江永康,正逢江永康路过一个漆黑的里弄,那里弄窄窄长长,站在一头却看不见出路。
穿过里弄便上个大市,这个时辰。大市上仍会有一些酒肆赌馆还开着张。
周谨堂想着,这条里弄甚好。如若到了大市上,怎着也会碰到一两个买醉的客人或是破落的赌棍。自己一身夜行服,难免不会引人注目。
想到此处,周谨堂便不再隐藏踪迹,直接一个空翻堵在江永康面前。
“小子,你跟我走一趟吧。”
周谨堂一个空心掌利落地劈晕了江永康,将其扛在肩上。只翻屋顶,不走平路,按着商量好的计划将江永康带到了离沧临邑三里之外的乱葬岗里。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那江永康迷蒙似的醒来,颈部如同睡落枕了一般酸痛,只见他习惯的扭个扭脖子,忽地“啊!”一声惨叫。
才发现自己身边竟躺着那“闲鹤居”里三个小戏子的尸体。
月黑风高,阴风四起。
乱葬岗上风啸鬼噎。
也是天公作美,我本在义庄里拿了许多纸钱,特地散布在乱葬岗上,想添上几分阴森的气息。
可巧,今夜刮的是正南风,而那江永康坐在死人堆里,方位坐北朝南,正冲着那风口。
夜风一刮,那些白条冥钱便一股脑的往江永康脸上袭去。
这江永康大梦初醒,发现自己坐在死人堆里,还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旧故。
江永康本就心虚害怕。这些冥钱好使有人指使一般,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涌来。这些冥钱糊在脸上,就像有鬼魂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样。
难不成真的是冤鬼索命?江永康顿时毛骨肃然,只觉得一股热流缓缓在自己裆部弥漫开来,他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连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