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高兴一走,芳姨赶忙走到大堂中间安抚宾客。
“小小插曲扰了诸位的雅兴,全赖我、全赖我!这样吧,每桌送一壶桃花醉,算在我头上,如何?”
那桃花醉可是价值不菲,一壶便要十两银子,在场众人一听哪有不乐意的,纷纷叫好,场中气氛比先前还要热闹。
沈临鹤趁芳姨说话的空隙便拉着南荣婳去了三楼。
三楼房间宽阔豪华,能上三楼的人不多,非富即贵,于是走廊中没几个人,很是安静。
沈临鹤一路拉着南荣婳一句话都没说,他心里头有些气恼,怕此时说出口的话伤人。
直到深深喘了几口气,劝解自己南荣婳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以她的能力连知意楼的屋顶都能掀翻了,沈临鹤才慢慢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一脸无辜的女子。
他见南荣婳如此模样,心中的怒气一瞬间所剩无几了。
“你为何来知意楼?”
他的语气已经很是平静,可不料南荣婳却深深看他一眼,不答反问道:
“你生气了?”
随即又跟一句:
“为什么生气?”
一句话把沈临鹤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噌一下又点燃了。
为什么生气?!
一个女子独身一人进风月场所,而且她的容貌太过惹眼,这不是一头雪白的羊进了狼堆里吗?
当然了,那羊也可能是披着羊皮的虎。
沈临鹤看着面前一脸认真询问的女子,气笑了。
“你可知知意楼是什么地方?”
南荣婳点点头,语气平静,“是男人消遣玩乐,与女子翻云覆雨、共赴极乐的地方。”
沈临鹤愣了半晌,他感觉到一股热意上头,从脖子根到耳朵尖红了个透。
原本劝诫她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的话全都跑了个没影。
他的脑袋中如同有海浪翻涌,将里头二十二年以来储存的学识、计谋、镇定、泰然自若全都冲了个干净。
空空如也。
南荣婳见他呆滞的面容,细细回忆了一下,之前有个艳鬼就是这么对她说的啊,莫非讲错了?
沈临鹤清了清嗓子,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敢看面前的女子,“以后莫要对旁人说…这种话了。”
南荣婳不解,但依旧点了点头。
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她开口道:
“我今日来是为了找苏茹檀。”
沈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