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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冬旭已缓和下来。
然等他离开后,很快,她在玄关踩到了东西,近眼一看,似是几根生的骨头,想也没想,她瞬间跑出。
现在她局促地跟在他不远,再随他进门,仍浑浑噩噩,混乱不堪。
不知道干什幺,缺着一种安全感。
所以当她一个人坐在沙发,看他时,孤独涌起,心头空落落的,忽然想他离她近一点。
甚至还想他能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像过去那样叫她、护她,驱走那些惊吓。
可他只是远远站着,与她隔着距离,手里一张新毛巾。
“洗个澡吧,平复些。”
冬旭起身走近,慢慢接过:“嗯。”
又张了张口:“谢谢。”
向卫生间走去,她步子迟缓,脑子还是有点昏沉。
没走几步,他突然喊住她。
“项链取了吧,银的不能沾水。”
听见后,她摸了摸脖子。
程锦:“我先帮你放着。”
冬旭转过身。今晚这事他帮了她,她不禁依靠他,变得对他更多依赖。她想他总是为她好。
没有多想,她慢慢取下项链,放他手中。
他的手渐渐握住。
洗澡出来,冬旭心静许多。
也因为他在,一个高大的人在,她情绪慢慢得到平复。
吹完头发,她准备睡沙发。
她从卫生间出来,程锦早坐在沙发,枕被已铺好。
他说:“你睡床吧,我新铺了。”
冬旭愣了愣,向他走近。她停下看他时,手有擡起,似想碰什幺。
他却一点不看她,直接偏过脸躺下。
程锦:“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这种感觉让冬旭内心复杂。
她意识到他也在保持距离,是那天挥开的手所带来的结果。
明明是该这样。
照理也是这样,明明是对的。但她这时却想,她为什幺不能平均分成两半。都不辜负谁,都不背叛谁。
看着他紧闭的眼,曾碰过的头发,她心尖悄悄一酸。
难道以后真的要跟他越走越远吗?
被另一桩心事萦绕,冬旭没能睡着。
她想喝水,去厨房拿过杯,开水壶倾倒出水,水入杯。
也是这时,她才想起是昨晚事太多太急,害自己忘了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