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动罢了,”我弯唇一笑:“可惜我不是。”
不需要他的回答,说完这句我转身上船。
只听见萧牧野在背后喃喃了一句:“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爱沈妙缇,不是自我感动?
这是陆凝也船,即便大理寺出动来拿人,也不敢强押太子回宫。
何况他并未参与绑架。
我进到船舱里,仰头靠在船壁上,困顿至极,也无法入眠。
陆凝也与魏棠徽在外头细声说着什么。
思绪纷纷。
我不停地在脑中思量昨夜的一切。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彦五说我是黄雀,但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没从中得到什么,彦五死了,陈遂死了,真要算起来,若是能坐实萧牧野指使陈遂杀了孙氏一家。
或许算的上。
但我知道,这件事没有充分的证据。
他顶多栽一个小跟头。
而背后那个操纵皮影的人依旧虎视眈眈。
我想到头脑胀痛,也想不通那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中,陆凝也的干系又有多大?
昏昏沉沉,整个人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靠着船壁的一侧像有火在烤。
而悬空的身前则如冰天雪地。
明明红狐氅该是很暖和的。
一只冰冷的手覆上我的前额,我勉力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陆凝也严肃的脸。
“你在发热。”
泡了一夜的水,又吹了一早的冷风的。
应该的。
其实身上的衣服已经在陆凝也升起的火堆边烤的半干。
但还是难受。
我没什么力气地随口骗人:“我没事。”
差点迷瞪过去,船体已经靠了岸。
外头有马车的声音,应当是来接我们的。
我眼皮很重,睁不开也不想动。
浑身一轻,有人将我抱起来,踏上了岸。
日光晒在眼皮上,如同从前在王府时,春日我爱坐在紫薇花架下算账。
看累了便闭目养神。
喵喵小的时候很粘人,喜欢跑到我身上到处蹭。
有时候就跳上桌子,毛茸茸的爪子撩拨我的眼皮。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说:“喵喵别闹。”
“喵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