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爵位,定是有别的事情,才让爷这般动气。”
“贵人真了解爷,但这府里的人可都信了,爷虽是嫡长子,但大夫人已离世多年,老奴还听闻府里的下人议论,说当年大夫人娘家犯了事,是老爷力保住了大夫人。
说起来,大夫人娘家毕竟是戴罪之人,爷从小在侯府长大,二夫人又是那般跋扈,想来爷定是吃尽了苦楚。”
崔婆婆这番话,让楚婕怜心神一漾,记起初见慕承诀之时,那人冷的像块千年寒冰,对谁都不信,几次对她大打出手。
如此凉薄冷清之人,却只有在梅园之时,才会那般脆弱,想来,那层坚硬,不过是他从小到大练就出来了保身之法吧。
“爷确实不容易。”
楚婕怜轻轻开口,外面苑中传来响动,崔婆婆一听,连忙走到门口,只见慕承诀满眼冷邃的走了进来。
“老奴给爷请安。”
崔婆婆行完礼,慕承诀扬了扬手,待她退下之后,楚婕怜已经行至他面前。
“爷用膳了吗?”
女人柔声细语的关切之言,让慕承诀心中软了一瞬,他摇摇头。
“随意弄些吃食过来便可。”
“好,爷进屋坐会,妾身这就去做。”
看着她走出去,慕承诀望向桌上缝着的衣服,不过才一日的时间,竟已做了大半了,想来这一日,她定是马不停歇的在做。
心头再次浮上柔意,慕承诀坐下,崔婆婆端来了茶水。
“爷先饮些茶水,老奴去膳房帮着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