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一叹,慕承诀见状,随即将手拱起,“是承诀的不是,只是这几日,家父因花朝宴劳累,又受了风寒,身子一直不适。
今日才稍稍好转,我便赶紧前来向崔小姐赔个不是了。”
“啊?竟有此事?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此事,我也好前去侯府探望一番,既是如此,那是芙儿错怪承诀了。”
崔芙脸上露出关切,但眼底的暗色却是被慕承诀看了个真切。
侯府动向,崔芙自是了如指掌,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故意装作不知情而已。
“是承诀的错,没有告诉崔小姐,只是父亲再三叮嘱,不要将此事宣扬,崔小姐也知道,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这禹州的大小官员又得大费周章。
大夫吩咐,父亲需要静养,若是有人上门探视,总不好拒之门外,如此,这病只怕也会蹉跎许久了。”
“你说的倒是,侯爷一向得禹州百姓爱戴,这几日,我听闻不少百姓都对侯爷赞不绝口。
这斯梁郡在侯爷的管辖下,已然成为夏国以南的第一大郡,就连父亲也都时常提起,有侯爷守着,这夏都以南,得安。
唉,只是天有不测,侯爷这病来势汹汹,如今离朝三年,怎么也不见有所好转呢?”
崔芙边说边望向慕承诀,“不如让芙儿将那几位名医给接来禹州,替侯爷看看,兴许会有治疗之法呢?”
“多谢崔小姐好意,这三年,几乎夏朝的名医,府中都请来看过,父亲是年轻之时,劳累过度所致,如今已是比先前好上许多了,只是仍然不能操劳,还需静养。
此番崔小姐带着相爷的嘱托前来,父亲也同承诀说过,他最之放心不下的便是这斯梁郡,如今有顾大人帮着打理,他便能安心了。”
“哦?侯爷真是这样想的?父亲还担心侯爷会怪他提携了顾大人,现在看来在侯爷心中,这斯梁郡的百姓,才是侯爷最放不下的。
回去之后,我便会同父亲讲清楚,今日有承诀这番话,想来父亲也会放心了。”
“顾大人担任禹州知府多年,如今由他出任郡守一职,无可厚非。
还望崔小姐回去后,同崔相言明,父亲与崔相曾同朝为官数载,当是以大局为重,以百姓福祉为重。
只要顾大人上任后,这斯梁郡的百姓仍可安居乐业,这谁掌一方之地,又有何干呢?毕竟天下之大,皆是王土。”
“承诀所言,我定会回去转告父亲,对了,今日你来的极巧,我今日正好设宴,请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