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承诀这样说,楚婕怜心绪稍稍安了几分,而这时,只见对方低睨向她。
“你是从何得知这件事情的?”
楚婕怜眼瞳一紧,方才她只顾着担心慕承诀,竟是忘记找个托词了,环儿的身份,目前是断然不能说出来的。
“爷,是老奴打听到的。”
正在这时,崔婆婆在一旁开口,“因为近些时日,那苏儿姑娘想要害贵人,老奴便自作主张,偷偷收买了老爷苑子里的下人,碰巧得到了此事,想着与爷有关,便知禀了贵人,还望爷恕罪。”
崔婆婆的及时解围,让楚婕怜松了口气,遂也跟着开口。
“爷,崔婆婆也是担心我才会这般做的,苏儿是老爷的人,妾身不能事事麻烦爷替我出头。
婆婆此举,也是想要未雨绸缪,知己知彼,当初爷将婆婆安排在我的苑子,想来也是因为婆婆办事稳妥,若您要怪罪,就怪罪妾身吧。”
看着这主仆二人,慕承诀薄唇微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锭,朝崔婆婆递了过去。
“你此事做的不错,这是赏你的,日后要好好帮衬你家主子,先下去吧,我同你家主子还有话要说。”
崔婆婆见到银锭,连忙跪下,“爷,这都是老奴份内之事,哪能收下爷如此大的赏赐。”
“婆婆,您就收下吧,这是爷特意赏的,对了,烦请您拿一壶果酿和几样小菜过来。”
“是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崔婆婆从地上起身,接过慕承诀递来的银锭,再三道谢后,连忙朝膳房走去。
而楚婕怜看着地上躺着的慕承墨,不禁蹙眉,“爷,二公子怎么办?”
“会有人来将他丢出去的。”
说罢,他从腰间拿出一枚骨哨,吹了几下之后,便拉起楚婕怜的手,朝着内室走去。
当二人走进内室,崔婆婆已经将果酿和小菜送了进来,待她离开将门关上后,楚婕怜起身给慕承诀倒上一杯。
“爷,您方才说,有话同我讲,是何事?”
慕承诀端起杯子,将那果酿一饮而尽,随后望向她。
“有一事,我需同你说明,花朝节那日,来的人可能不是崔相。”
“嗯?不是崔相?那是何人?”
“崔相之女崔芙。”
正端着酒壶的楚婕怜,听到这句话,手指一抖,手里的果酿便洒了出来,面色一瞬间浮上苍白,心口也像是被突然间堵住一般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