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婕怜神情肃然起来,慕承诀将酒盏一捏,“你的意思是爷护不住你阿弟了?”
“妾身不敢这样想,只是阿弟好不容易才能与我相聚,当初我是为了救出阿弟才入府的,如今我不想他离我太远,还望爷不要强求。”
“啪!”
碎裂声传来,楚婕怜望着慕承诀的手,那杯盏已经被他捏碎,有几块碎片扎了进去,血珠已经蔓延而出。
她心里抽疼了下,但还是忍住,脖颈梗着,不肯服软。
宸澜的身份,是决然不能去夏都的,万一被发现,那就是欺君之罪,她得保住唯一的弟弟。
而慕承诀望着楚婕怜,头一回看见她如此倔强,眉眼之中,竟是没有半分妥协。
一时间,两人僵持在了原地,慕承诀不解,他处处替她考量,知她视弟为重,便筹谋许久,想要替宸澜谋个好的前程。
若是能入这博学堂,日后便是太子门生,他日太子登基,那宸澜则会前途无量。
可是他处处为她们姐弟筹谋,她竟是这般不领情,让慕承诀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住摔到了一边。
“好,既然你这般有主意,那日后别求着我!”
终于,慕承诀扔下这句话站起身,看也没再看楚婕怜一眼,拂袖朝着密室外面走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楚婕怜用力攥紧手指,眼眶里浮上泪意。
慕承诀对她的好,她又岂会不知,只是她为了弟弟,只能如此,身为阿姊,她又岂会不知,成为太子门生将来意味着什么。
若是她们家现在没有获罪败落,那此事则是大喜事,可是现在,她只想阿弟好好活着,入夏都,太过凶险了。
“楚姑娘,爷吩咐让我送您回去。”
正在这时,魏四的声音传来,楚婕怜回过神,轻轻点了点头。
“有劳魏小哥了。”
说完站起身,魏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爷刚才气冲冲的出去,换作以往,那是绝然不会的。
毕竟往常爷见着楚姑娘,那不到天明,都不会回来的。
跟在魏四后面,直到走回到自己苑子门前,楚婕怜停了下来。
“魏小哥,烦请回去后帮我给爷带句话,就说婕怜并非不识好歹之人,爷的心意,我都知晓,让爷别气坏了身子。”
听到她的话,魏四忍了一路,也跟着开口,“楚姑娘,我跟在爷身前伺候,从来没见过爷这般生气。
话小的是可以替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