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怜不知道慕承诀心里此时在想什么,她安静的凝着他,心思越发澄明。
慕承诀要对付崔相,而她要帮他,不光为了他,也为了死去的爹娘和大兄。
“你可知爹爹为何让你主理花朝节?”
正在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之时,慕承诀开了口,楚婕怜抬眸望向他。
“妾身也是十分奇怪,方太医明明说过,这三个月,我需卧床静养,老爷却将这般重要之事交给我,究竟是何用意呢?”
“他是想给那个人一个提醒。”
慕承诀的话,让楚婕怜眼中生出疑惑,“提醒?”
“你如今的身份,主理花朝节,若是办的好,自然会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细查之下,必然知道你是府中妾奴。
如此节日盛宴,交给一个小小的妾奴来主理,传到那个人的耳中,你觉得会怎么样?”
随着慕承诀这话一落下,楚婕怜心下一惊,立马就半倚起身体。
“以崔相的身份,若是知道花朝节宴请出自妾奴之手,那必然会震怒的,老爷这是想要拉着全府陪葬吗?”
楚婕怜的话,换来慕承诀眼底的幽冷,随即摇摇头,“不,爹爹此举,恰恰是在提醒崔相,如今的位置,是何人助他坐上去的。
如今崔相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有很多事情,还需要爹爹,现下他虽然卧病在床,但有些东西,还是可以掌控的。”
慕承诀的话,瞬间在楚婕怜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竟是没想到,老公爷竟敢对崔相这般堂而皇之的无礼。
若不是背后有十足的把握崔相不会震怒,他是断然不会这般狂妄的。
“爷,崔相怕的是老爷手里那样东西吗?”
楚婕怜问出了心中所想,毕竟那件东西,她曾无意中听父亲也提起过,只不过满朝文武,无人见过那件东西。
若是老公爷真的有这样东西,何止是崔相忌惮,就连当今圣上,也会有所忌惮的。
“你现在知道了?还敢说不怕吗?”
慕承诀眼眸微垂,看向面前的女子,只见她抬眸凝向他,眼中浮上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相信爷,爷做的事情,我虽不知道,但请爷放心,妾身定会守在爷身边,生死相随,绝无二心。”
看着楚婕怜樱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慕承诀压住眼底的笑声,伸出手一捞,又将她捞进了怀中,单手枕于颈下。
“今晚我来之时,你为何还没睡?那一剪刀,若